273|第 273 章(2 / 2)

庶女桃夭 飛翼 9320 字 9個月前

不過是男人的占有欲。

他看上她,於是一定要得到她,卻從未問問她的心意。

“朕,朕沒有想到。”皇帝磕磕絆絆地說道。

見霍寧香流淚,他急忙翻出帕子來給霍寧香擦臉。

霍寧香就避開了。

“南陽侯年輕的時候就追隨朕,一直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可是皇帝卻覺得自己不認識南陽侯了。畢竟,當年南朝被打下來,多少南朝女子入了北朝勳貴的府邸,皇帝自己都數不清。這裡頭難道沒有被逼迫的麼?然而他覺得南陽侯這最過分的是,阮氏曾經和他有淵源。

聽到霍寧香提起自己的弟弟,皇帝一下子就想到當年那個手握強弓一箭而來的那個高大沉默的青年武將。

他差點兒叫那一箭射了個透心涼。

可是他其實是敬佩那個青年的。

他就緊張地看著霍寧香。

“如今,如今你難道想要朕還你個公道?”

“是非曲直,臣隻是無人傾吐,因此想與陛下說一說心裡話。”霍寧香微微搖頭輕聲說道,“陛下,臣的真心很少,可是陛下這麼多年的照顧,就算是石頭也被陛下焐熱了。臣的確有時會有意戲弄陛下,可是也是因臣知道,陛下總是不會與臣計較。臣是真的願意輔佐陛下。”他笑了笑,在皇帝點頭表示明白中就輕聲說道,“臣表妹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她日後與霍顯葬在一塊兒,臣也希望日後,不要再有阿蘿與阿妧的半點流言蜚語。”

“包在朕的身上,日後誰敢拿這件事做文章,朕重重地責罰他們。”霍寧香這樣退讓,可是皇帝卻越覺得該給霍寧香一個交代。

他想到功勳卓著的南陽侯,就猶豫了一下。

雖然南陽侯這件事做錯了,可是卻是私德。

隻是皇帝就覺得,南陽侯這心思真是深不可測啊。

不過反正南陽侯已經從百越回來了,如今這樣顯赫風光,往後還是歇歇,在南陽侯府養老算了。

“你的弟弟,如今是欣榮伯的父親。”知道阿蘿乃是霍家的血脈,皇帝就覺得這不愧是父女,想了想就對霍寧香說道,“朕不能為你做彆的主,也不能嗬斥南陽侯恩將仇報。不過朕可以推恩阿蘿的父母。”

阿蘿對外的口風依舊是南陽侯的女兒,不過是過繼到霍顯與阮氏的名下。不過若皇帝開口賞賜阿蘿的這過繼的父親,那豈不是把南陽侯的臉給撕下來了?皇帝卻覺得自己這樣做並沒有什麼不妥。

霍寧香就看著皇帝。

“你弟弟,朕就賞他一個忠勇子的爵位,隻可惜當年他死得早,不然也是朕麾下的一員猛將。”皇帝這話說得有點兒想當然,若不是當年南朝皇帝先弄死了霍家,那霍家的這些人隻會有兩個結局。

一個就是以身殉國死在沙場上,要麼就是千方百計弄死這皇帝陛下來的。不過皇帝顯然不知道,想著霍寧香都能歸順自己,那霍顯自然也能。他就抓著頭說道,“就當紀念當年他給朕的那一箭。你不知道,當年能傷到朕的,隻有霍顯,值得紀念。”

霍寧香都覺得皇帝這有點兒想當然了。

給了皇帝一箭就能死了都封個爵位,也滿不容易的。

不過皇帝喜歡就好。

“阿蘿的母親,就追封伯夫人吧。”皇帝感念阮氏對霍家的這份忠貞,就歎了一口氣。

這世間女子……或者說是南朝女子,原來還是有更多的好女子的。

而不是如趙氏那樣。

皇帝就厭惡地皺了皺眉。

不過他若是當真這樣下旨,那簡直就是隔空一個耳光抽在了南陽侯的臉上。

霍寧香就微微頷首。

見他眉宇之間的傷感都消散了許多,皇帝又忍不住問道,“那阿妧是誰的骨肉?”

霍寧香耐心地說道,“阿妧是林家血脈。”

“可惜了的。”皇帝就輕聲說道。

“陛下可惜什麼?”

“朕很想要一個和阿香血脈相連的孩子。”皇帝就對霍寧香深情款款地說道,“朕的兒子若是娶了阿香的侄女,那如今阿妧懷著的就是有朕與阿香血脈……”

他才想繼續表達一下君臣一家親的幸福感想,卻見霍寧香轉頭就咳嗽起來,抬頭,嘴角溢出了一點血絲。見他這樣虛弱,皇帝就知道自己這笑話一點兒都沒有討好阿香,不由垂著大頭叫霍寧香休息,自己回宮去了。

他說到做到,果然很快就下旨封賞霍家人。

南陽侯府彙聚了無數的異樣目光。

待知道南陽侯傷重複發如今躺在床上,就都覺得南陽侯這是裝的。

這是在府裡頭躲羞呢。

皇帝處,對於南陽侯舊傷複發,沒有任何反應,沒說賜下藥材表示榮寵。

這時候還不知道南陽侯不知是因何事被帝王厭棄失寵,那就太傻了。

因此阿妧知道的時候,正捧著一碗熬成了奶白色的魚湯喝得美滋滋的,就呆住了。

“這不像是陛下的作風啊。”皇帝不是可喜歡南陽侯了麼。

她就歪了歪頭。

“知道他不是東西,因此煩了他罷了。”靖王就在一旁,修長的手攬著阿妧的腰肢,細心地給她擦嘴。

阿妧點了點頭,一瞬間就接受了這個解釋。

南陽侯的確特彆討厭。

她有孕在身,叫家裡頭都把自己當成玻璃人兒似的,其實自己沒覺得多麼辛苦。

能吃能睡,吃嘛嘛香,度過了最開始的那一點異樣的表現之後,阿妧最近吃什麼都覺得香噴噴的。

不過靖王與阿蘿還有寧國公夫妻把她看得太小心了,整天緊張兮兮地圍著自己轉。

“看母親與姐姐小心翼翼的,我都有點兒懷疑是不是鬨出什麼大事來了。”

靖王不動聲色地將她手裡空了的湯碗給放在一旁,親了親她的額頭。

阿妧急忙抬頭嘟嘴,要求親嘴巴。

靖王順勢就將嘴唇壓在了她的嘴唇上。

他的呼吸炙熱,唇舌交纏,不過是片刻之後身體就堅硬得厲害,神情僵硬地離開阿妧紅腫的唇瓣,看她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就起身飛快地又去衝涼去了。

看他匆匆地走了,阿妧看著靖王高大的背影,許久,垂目將手壓在了自己還沒有半點起伏的小腹上。

家裡人瞞著她很重要的事。

可是一定是為了她好才不告訴她。

那……她就永遠都不要去試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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