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向布萊斯和維克多問道。
布萊斯自嘲道:“哈哈,算了吧。伯爵大人,向我們這樣的非正式騎士是沒資格上場啊。要是施羅德大人在這裡的話倒是能參加。”
保羅聳聳肩膀,“好吧,我也沒興趣觀看,不如我們回去吧。”
麥隆卻是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雖然我們不參加,但看看總是可以的。”
一旁的維克多跟他的表情一樣。
“好吧,麥隆,你和維克多兩人去賽場看熱鬨吧,我和布萊斯去拜訪一下倫納德主教。”
於是四人分道揚鑣,保羅由布萊斯引路往大教堂走去。
騎著馬溜達了近半個小時,他們抵達了森特城內的大教堂——西北海灣教會的主教駐地。
倫納德主教在會客廳裡接待了他們。
主教大人的身體看起來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果然如那名神父所言,他是借口不去費迪南德公爵的宴會。
“老院長,好久不見了。”
“伯爵大人,好久不見了。”
倫納德還是那副古板的表情,不過看到故人還是十分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
雙方閒聊起來,保羅給他講述了最近阿爾達發生的一些事情,倫納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兩人聊到剛才的宴會,倫納德又痛斥了一番貴族們的驕奢淫逸,他這麼毫無顧忌地講出來是因為知道保羅的個人生活也算是簡樸的——相對其他貴族而言。
“說起來,剛才的宴會上發生了插曲啊。”
“嗯?是什麼插曲?”
“費迪南德公爵宣布了他的繼承人。”
“終於到這一天了,看樣子公爵大人已經放棄了生兒子的想法了。是他的大弟弟亨利子爵嗎?”
費迪南德公爵為了生兒子多麼努力是廣為人知的。
“不,您猜錯了。繼承人是馬爾茨肯特那個家夥。”
聽到保羅這麼說,倫納德主教麵色變得嚴峻起來。
“是馬爾茨肯特嗎?他的家族和費迪南德家族確實有幾分淵源,不過公爵也沒道理選這麼一個旁係吧?我記得他去年……”
“沒錯,去年他還威脅過我們阿爾達來著,雖然不知道他後來又吃錯什麼藥,‘放過’我們了。”
“唉……”
老院長歎息一聲,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恐怕會出事端,馬爾茨肯特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伯爵大人您可要小心提防啊,他執掌了公爵權柄後,在西北這片土地上,就更沒有什麼能約束他的事物了。”
雖然倫納德現在高居主教之位,但是老院長是比較講規矩的,在他的信條中,除非與教務發生牽涉,否則教會不應該乾預世俗領主之間的事務。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以私人的身份口頭提醒保羅。
“感謝您的提醒,不過現在的阿爾達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保羅臉上十分自信。
對於他的話,倫納德倒是頗為讚同,通過與他的學生安德森神父通信交流,他也知道最近的阿爾達在高速發展著,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貧瘠薄弱的伯爵領地。
對於自己出生和長久居住工作過的地方,他還是很有感情的,這一年以來的變化則讓他很欣慰,並順帶尊敬起促成這些變化的保羅來。
在教堂消磨了近兩個小時後,保羅和布萊斯告彆了倫安德主教,回到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