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刺的皮鞭狠狠地抽在受刑人的背上。
他的後背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從破損處可以看出裡麵早已經是血肉模糊。
衣服的棉絮已經與翻起的皮肉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因為湧出鮮血已經將整個後背染成了可怕的紅色。
儘管如此,實施刑罰的人依然沒有停手,仿佛這個跪在地上的人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廢物!廢物!你就是這麼報答肯特家族對你的提攜?”
馬爾茨肯特的兒子——賈艾斯肯特,此時正拿著皮鞭狠狠地抽打著一名軍官,他一邊打一邊破口大罵,宣泄著自己的怒火。
跪伏在地的軍官隻是在實在忍不住的時候痛苦地shēn yín一聲,但是卻沒有說過一句求饒的話,因為他知道那樣隻會招來更可怕的後果。
“區區一個人都看不住,你的眼睛是怎麼長得?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賈艾斯不停地大罵,甩動皮鞭的手勁絲毫沒有減弱。
“好了,再打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賈艾斯停下手,轉過身去,發現肯特伯爵竟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自己的這個父親,真是越來越神出鬼沒了,在軍旅中的經曆讓賈艾斯對這種身後突然冒出人的情況十分敏感,他自問警惕性夠高,但是剛才竟然沒有覺察到任何響動,父親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是怎麼站到他的身後的。
“父親,我正在教訓這個廢物。哼,我在南方領兵的時候,這種廢物早就被……”
“夠了!”
肯特伯爵伸出手打斷兒子的話,他將目光投降那個奄奄一息的軍官,賈艾斯一停手,他就再也堅持不住地趴在了地上。
“我問你,你對亨利費迪南德的逃跑是真的不知情嗎?”
軍官喘了幾口氣,強撐著直起上半身,雙腿依然跪在地上。
“大人……肯特大人,我確實不知道啊。”
他氣若遊絲般地回答。
“睡覺前我還去地牢裡巡視了一遍,什麼異常都沒有,亨利子爵已經躺下睡了。結果……結果第二天人就沒了,值守的人也說……”
“好了。”
肯特伯爵一擺手,這些說辭在之前的審訊中對方已經說過,他不想再聽第二遍了。
亨利`費迪南德跑了,跑得神不知鬼不覺,當天值守的人都沒有覺察到什麼異常。
亨利所在牢房的鎖已經被牢頭換了,唯一的鑰匙被他帶在身邊。那把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牢頭私自放跑了亨利。
但是眼前這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牢頭是自己安插的人啊,此人的經曆自己清清楚楚,與亨利有關係的幾率微乎其微。
肯特伯爵突然冒出一個可怕想法:亨利費迪南德不會是借助某些神秘力量逃跑的吧?或者亨利自己就是一個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