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巴奈特接觸、知道魔法、秘fǎ huì的存在後,馬爾茨肯特遇到任何不好解釋的事物都會往神秘力量上想。
肯特伯爵一轉身問道:“安迪小友,你決得這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賈艾斯這才注意到,父親的身後跟著那個名為安迪的小男孩,與之前的巴奈特一樣,同樣是來自那個神秘的組織,現在的他已經被父親告知了很多事情。
站在馬爾茨背後的小法師身體正在微微顫抖,他被賈艾斯剛才的行刑手段嚇到了。
聽到伯爵問他的話,安迪慌忙仰起臉,有些緊張地說:“我對謊言探測這方麵不太熟悉,不過……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沒有說假話。”
“我知道了……”
肯特伯爵轉向自己的兒子,“賈艾斯,這些人你就看著處理吧。”
伯爵的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是,父親大人。”
“這些人?”
安迪有些疑惑地往四周看了看,看到的景象卻讓他一陣反胃。
隻見在隔壁的一間牢房裡,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堆人,然而他們早已經不g rén形,有的人和剛才受刑的軍官一樣渾身血肉模糊,有的人則是四肢扭曲成了詭異的形狀,有的人則乾脆已經沒有了手腳。
這些都是看守地牢的獄卒,儘管他們已經飽受摧殘,卻沒有shēn yín的聲音,或許是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或許是精神和痛覺上已經麻木,隻有胸口的輕微起伏能看出他們的**還沒有死亡。
“嘔!”
小法師實在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看到他的反應,肯特伯爵皺了皺眉頭。真是的,秘fǎ huì——或者巴奈特老師,怎麼派了這麼個乖寶寶來協助他。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已經了解了這個小法師的性格,除了通曉神秘的魔法,其他方麵完完全全就是個普通小孩。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是故意表現出小孩脾性,以偽裝自己的身份,成為法師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幼稚,後來才知道自己判斷錯了。
肯特伯爵隱隱覺得自己被人小看了,秘fǎ huì難道一點都不重視他,不重視西北海灣嗎?派來這麼一個小孩子,當他是保姆嗎?
唯一欣慰的就是安迪比較乖巧,還算聽他的話。要是真來個頑劣任性的孩子,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對方是法師,是秘fǎ huì的一員。
“安迪小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我們可是要乾大事的人,被這種場麵嚇住可不行啊。”
他拍了拍小法師的肩膀。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們?不就是跑了一個犯人嗎?而且他們也沒有玩忽職守,犯人是以我們也不知道的方式跑掉的。”
安迪看著肯特伯爵,眼裡露出畏懼的神色,眼前的這個人好可怕,正常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殘暴的事情,自己來協助他就是對還是不對。
“不!”伯爵剛才裝出的和善突然消失不見,安迪被嚇了一跳。
隻聽伯爵惡狠狠地說:“我隻看重結果!他們負責看守地牢,就必須保證犯人不會跑掉。但是現在犯人跑掉了,任何解釋、任何理由都是蒼白的,他們必須受到懲罰。現在的狀態,證明了他們在自己的職位上是無用的,而無用之人隻會繼續浪費糧食。”
伯爵說完就往外麵走去。
“哼哼!”伴隨著賈艾斯的輕笑,一陣冷風吹來,讓小法師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