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憐的女人似乎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但還是伸出雙手不斷地推諉。
“怎麼?不給麵子!”
施暴者把女人推到沙發上,又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大聲嚷嚷道:“我花了那麼多錢,讓你乾什麼就得乾什麼!”
女人被他撕扯著頭發,吃痛之下啊啊慘叫,旁邊的人卻哈哈大笑起來。
如此景象發生在眼前,大堂內卻無一人上前阻止,少數人歎息一聲離開,眼不見為淨。
“豈有此理!”
李斯特就要過去,卻被同伴麥金萊一把拉住。
麥金萊用角灣語問兩個陪酒女:“那些人是什麼身份?”
這兩個陪酒女看著自己姐妹的遭遇,身體瑟瑟發抖,臉上卻是一籌莫展。
聽到麥金萊的問話,其中一人說:“客人,千萬彆去招惹他們。那些人都是教會屬下淨化隊的成員。”
淨化隊?李斯特和麥金萊都是眉頭一皺,第二次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了。
“是進行獵巫運動的淨化隊嗎?”
“是的。”另一個陪酒女害怕地說:“要是惹著他們,說不定你就成為他們口中的嫌疑者!要……要上火刑架的。”
李斯特和麥金萊十分驚訝,就算知道角灣這邊在搞獵巫,但他們還是以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僅僅是個小概率事件,可從兩個陪酒女口中可以得出,獵巫運動似乎已經十分廣泛,特彆是對平民生活的影響。
麥金萊感歎:“我上次來尼斯堡還沒碰到過,沒想到才過了幾個月……”
他緊緊拽住李斯特的袖子:“彆衝動,你想找死嗎?”這家夥竟然還想過去主持正義,喝酒喝上頭了嗎?
“放開我!”李斯特一臉悲憤,“我反正是拿不到解藥了,不如讓我轟轟烈烈地為正義獻身!”
他突然一用力,掙脫了麥金萊的手,疾步衝到施暴者的身邊,毫無懼色地衝比他高出一頭的對方大喊:“你還算不算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女人?”
對方停下對女人的折磨——她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轉過身來瞪了李斯特一眼,凶惡的眼神讓他一個激靈,酒也嚇醒了幾分。
粗魯的聲音傳入耳朵:“你個外國赤佬,剛才嘰哩哇啦地在說什麼?”
剛才義憤之下,李斯特用的是奧爾多語。
“我……我說……你……你身為男人不能……不能對女性做出如此行為。”
李斯特換成角灣語,因為不熟練的原因,再加上氣勢被壓製了,結結巴巴地說出這番話。
大堂內的其他顧客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這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外國人,有的欽佩,有的慚愧,有的不屑,也有的感覺事情要鬨大趕緊開溜。
“哈哈哈!”
短暫的驚愕後,施暴者的同夥爆發出一陣大笑。
“昆圖斯!你被這個奧爾多人鄙視了!”
“快讓這個北方佬教教昆圖斯怎麼做紳士。”
“我最喜歡看英雄救美的橋段了。”
同夥的戲謔讓被稱為昆圖斯的施暴者臉上漲得通紅,顯然,他不開心了。
昆圖斯揮了揮拳頭:“奧爾多小子,看樣子我得教教你怎麼遵守規矩——昆圖斯大爺的規矩!”
然後一攥拳,指關節嘎巴嘎巴作響。
李斯特咽了一口唾沫,酒全醒了,他意識到自己有點太衝動了。
麥金萊,你自己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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