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狂熱的民眾用愚昧壓倒理性時,我退縮了,雖然我的內心知道他們的行為是非正義的。”
“即使是現在反抗教會時,也打著其他幌子,卻不敢指出他們最不正義的行為——對本是無辜的施法者的毫無理由的殘害。”
“我深深地違背了自己的騎士之道,我本應該維護正義,保護弱小,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假裝自己也被世俗的偏見所蒙蔽,最後連自己都相信了。”
卡布雷大公情緒激動,撕扯著自己的頭發,臉上的表情懊惱無比。
“海倫,我不配得到你的愛。”
“不,親愛的。”大公妃緊緊地保住了自己的丈夫,努力讓他的心情平複下來。
“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你麵對的東西太強大了,根本不是你——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
海倫雖然及時改口,但已經刺痛了丈夫。
瑪麗安娜適時地開口道:“陛下,現在正是一個機會。”
卡布雷抬起頭看著她,“機會?”
“是的,一個踐行您內心深處真正的正義的機會,一個能讓您消除悔恨的機會。”
大公看著她,眼中的目光希望她能說得更明白些。
瑪麗安娜女士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以國家的名義,公開承認施法者的存在,同時承認他們享有與常人無異的權利,讓施法者們可以自由自在地行走於陽光之下,而無需懼怕被莫名其妙的拘捕和殘害。”
“讓施法者們不用隱藏身份就能到大街上遊逛、進入酒館喝酒、坐在劇院看戲,以及……參加您的軍隊。”
“總之,普通人能做的,他們都有權力去做。”
有了剛才的鋪墊,大公對瑪麗安娜的建議沒有太過驚訝。
倒是海倫疑惑不定地問:“如果這麼做,尹頓不會遭到其他國家的群起而攻之嗎?”
她的腦海裡甚至浮現出沿海諸國和教會聯合起來進攻尹頓的情形。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瑪麗安娜解釋說:“角灣教會的高壓政策,讓深受其害的沿海國家上至統治者下至底層民眾都普遍被激起一股逆反心理,類似於大人讓孩子不要做某件事但是孩子偏偏賭氣要去做一樣,等到戰爭結束——無論是哪一方勝利——兩邊緩和了,這股逆反心理也就沒了,那麼這種好機會就不知道還要再等幾百年才能出現了。”
“尹頓第一個承認施法者的合法地位後,盟國們的震驚是肯定的,但是施法者從來沒有做出過損害這些國家利益的行為,而教會卻是在實實在在地壓迫著他們,他們會做出什麼選擇自然不言而喻。”
“特彆是,當施法者能夠協助大公您贏取得戰場上的勝利後,麵對教會這樣的大敵,那些國家大概率會效彷尹頓的舉措,承認施法者的地位,以此來招攬他們進入自己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