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枝月當天下午回家洗了岑格非的外套,烘乾晾曬,第二天疊好帶去學校。
岑格非外出培訓,一連三天不在教室。徐枝月把衣服連紙袋放進他的抽屜,附贈一小塊堅果巧克力。
有一天,徐枝月和葉莎逛商場,買了個外觀可愛的電子體重秤。
一上秤,她大驚失色,體重竟突破了47kg大關。一量腰圍,竟然漲了2厘米。
作為美少女,一米六的身高不可以配這樣的體重啊。徐枝月痛心疾首,為什麼由穿書前的43 kg漲成了這樣?
……這段時間日子過於安逸,想吃什麼買什麼,想喝什麼買什麼,不胖才怪。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徐枝月發誓,要管住嘴邁開腿,要讓體重降到45kg以下。
結果原身的養父母在國慶期間回了趟華國辦小(親)兒子的手續。為了表示對女兒的親近,他們天天讓陳姨做各種豐盛菜肴,頻頻給女兒夾肉添補湯。
徐枝月在家吃了兩天飯,實在招架不住,第三天找借口躲了出去。
許父許母不知道女兒要減肥,在打電話被匆匆敷衍掛斷後,開始反思他們是不是這幾年忽略了女兒,導致她對他們變得不親近。
徐枝月避了兩天。假期最後一天,原身養父母離開了華國。她的卡上多了一筆來自他們的六位數的零花錢。
奇怪,這個月一號已經來過生活費,沒到兩星期又有?徐枝月點點下巴,不管了,有錢來就收下。
隔天,蒲麒麟課間找徐枝月閒聊:“你開始準備雅思了沒?”
“為什麼要準備?”徐枝月有一下沒一下地咬橙汁吸管。
許父許母最近一次和她談話,也問了這個問題,她說自己英語不好不想考。許父許母表示要給她找個優秀的家教或培訓機構。
“你不用考雅思的嗎?”蒲麒麟問,“你要換另一個國家?不去你爸媽那邊讀書啊?”
他的母親和許父許母有生意,蒲麒麟知道徐枝月的父母長年住在加國。
葉莎挨過來,“枝月打算去哪個國家?”
“我有說……哎。”徐枝月手肘不小心碰到沒蓋好的鋼筆,趕忙低頭去撈。
她的手不夠敏捷,鋼筆啪地摔倒地上,飛濺出幾滴墨汁。
鋼筆骨碌骨碌地滾啊滾,好巧不巧,碰上岑格非的鞋子,遇到阻礙停下。
徐枝月立刻離開座位去撿筆,起身的瞬間,發現岑格非在看她。
視線堪堪對上的瞬間,他偏開眸,神色清漠淡然得如同一泊無風的潭水。
徐枝月沒多想,“不好意思哈。”
岑格非不做聲,眉骨冷峻,閉著的嘴唇似乎抿得更直。
徐枝月:“?”
這什麼態度?
她的鋼筆輕碰到他的鞋底邊而已,沒弄花沒染墨,他為什麼擺個冷臉?
徐枝月忿忿地用紙巾擦拭沾了地上些許灰的筆身。
前陣子她下的“岑格非喜歡我”的定論,在迎風動搖……
這頭,蒲麒麟和葉莎由留學的備選國家聊到某國的食物。
“我可能受不了天天吃披薩土豆三明治。”
“三明治得看什麼夾心嘛,牛肉生菜和黑椒很讚的。”
“也就那樣啊——你喜歡吃三明治嗎許枝月?”蒲麒麟這位顏控不可能冷落漂亮女同學,“你不覺得三明治像低配版肉夾饃嗎?”
“嗯……有點像吧。”徐枝月沒什麼聊天**。
……
下午,放學鈴聲響畢。
教室裡的座位很快空了大半。
徐枝月用拇指食指提了提兩邊嘴角,抱著練習冊走向岑格非的座位,“岑同學,有空幫我看看這道題嗎?”
少年寫完英語習作的最後一個字母,點上符號,才麵無表情地睇向徐枝月的練習冊。
十幾秒,掃閱題目,三十幾秒,列出解題要點。
徐枝月琢磨了一會兒,挑了個最難理解的地方,“這裡……這個怎麼得到?”
岑格非劃出題乾裡的幾個字,又刷刷寫出由此展開的推導思路。
逐步遞進,詳細清晰。
哪怕是徐枝月這個基礎薄弱的理科學渣都能看得明白。
“感謝!這道題解決了!”
“那,能不能再幫我看看這道?”
“……岑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