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太難了》/奎奎因因
徐枝月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躺在陌生的房間的床上。
腦袋暈沉沉的,那倆人販子肯定是對她用了什麼藥。
徐枝月強打精神打量這間關著門的臥室。
第一感覺,空間很大。
所有東西的顏色不是黑就是白或是灰。
裝修布局整潔高端有格調。
天花板內嵌的中央空調在輸送暖流,床頭櫃上空氣加濕器在噴水霧。
這麼好的條件待遇?難道綁她的那倆女人不是人販子?
不管怎麼樣,不能繼續這麼躺著。徐枝月想起身下床,卻發現手腕被綁住了,雙腿也被綁住了。
徐枝月趕緊低頭一看,好家夥,她整個人從脖子到腳都捆著紅色的粗繩子。
這繩子的顏色……款式……!她差點當場昏過去。
不是她腦子裡塞了黃.色廢料,這種繩真的很像某種道具。而且她原本的外衣也不在身上。
所以綁她的人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這是要乾什麼啊?
在未知的威脅麵前,隨著時間的推移,人的恐懼往往會不斷放大。
徐枝月在豁出去張口呼救和不呼救之間反複糾結。
哢嗒。
開門聲在這種安靜的環境裡清晰可聞。
來、來人了?
慫逼如徐枝月,條件反射地閉緊眼,裝作還在昏迷中。
***
“岑經理,人抓到了。”
“她們將她送到了您的臥室。”
“我回去了。”
岑格非隱約覺得哪裡不對,揉了揉因酒意而發脹的太陽穴,走向臥室,擰開門把手。
低飽和度的燈光亮著,岑格非一眼看到床上的人。
黑卷長卷發鋪散,清美的臉龐上眼睛閉著,再往下……繩子捆縛住女人的肢體。
岑格非蹙起深濃而英挺的眉,誰乾的這蠢事?
他隻說把這女人抓回來,誰自作主張把她綁了,還往他床上放?
他都要懷疑手底下這麼做的人,腦子被狗啃了。
岑格非心臟一陣一陣地疼,剛要發消息召人來弄走徐枝月時,敏銳地,注意到床上這人卷翹的眼睫在顫動。
岑格非將手機放到一邊,走得更近,好整以暇地垂眸。
她的睫毛動得更明顯了,胸脯起.伏得有點亂。
“彆裝了,”岑格非淡聲,“徐枝月。”
“!”高度繃著神經的徐枝月一聽,這聲線,是岑格非!
眼皮死死地閉得更緊,呼吸放輕得不能再輕。
然後,她感覺肩膀右邊的床褥一陷,緊接著,溫熱的什麼東西觸上她的臉。
“!!”徐枝月頭發都要炸了,嚇得睜開眼,“你乾什麼!”
隻見岑格非左手撐在她頸側,上半身俯低,整張臉距離她的不過二十幾厘米。
徐枝月登時將臉扭向另一邊。
他的另一隻手的食指,半彎曲,停留在她下頜,光明正大地來回滑動了一下。
“你!你離我遠點!”徐枝月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岑反派這是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