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2 / 2)

“我喜歡的人,他們不敢不滿意,”岑格非語聲沉緩,“也沒有資格不滿意。”

徐枝月鼓起半邊腮,纖白的食指撥弄身前的綠葉。

“上月底去你店裡的女人,叫黎園園。”岑格非在得知這件事的次日就讓人調查過了,“岑皚和肖千娟近三年沒有見過她。”

這段時間岑格非沒有提這件事,一來是看徐枝月當初複述懟人過程時輕鬆隨意,二來是覺得沒必要再提沒機會再出現的路人。

現在看來,有必要攤開來解釋清楚。

他不能讓他的心上人有一星半點委屈、不舒服。

“肖千娟並沒有說過‘很滿意黎園園’及含類似意義的話。”

“事實上,肖千娟隻說過,你十分合她的眼緣,讓她十分中意。”

“岑皚上個月同包括黎材在內的老家夥們明說,我有未婚妻了。”

胸口紮刺的沙礫化作齏粉,消散於無形。

“知道啦。”徐枝月有些傲嬌地,“你現在變得話好多。當年啊,某人多高冷啊,我問三句某人都不回一個字的。”

岑格非被勾起了“當年”的記憶。

不同的是,他腦海裡浮現的畫麵全是徐枝月:她笑容清澈地走來、她元氣友好地打同他招呼、她孤身大膽地替他出頭……

“哎,你笑什麼啊?”徐枝月不滿地抱怨,“你都不知道那時每次被你無視,我有多鬱悶。”

岑格非低冽的嗓音裡帶著些笑意:“以後不會了。”

朝陽猶如新鮮可口的大圓橙子,晨風都好像染上了水果的清新甜味。

晴朗淺藍的天邊飄著兩團白雲,從他們陽台這裡看去,非常像兩隻相向曲頸貼額的天鵝。

在此時,岑格非忽然低聲叫了一聲徐枝月的名字,“可以允許我成為你的合法丈夫麼?”

語氣仿佛雲淡風輕。

手指托著展開的嵌著精致戒指的藍色絲絨盒。

徐枝月愣了兩秒,臉頰漸漸升溫,“太、太突然了吧——等等,你的手腕怎麼回事?左手腕有圖案?”

岑格非修長的手指三兩下將襯衫袖口往下一折,露出冷白凜冽的手腕。骨節精致凸起,靠近內腕的地方,可以看到藍紫色的血管。腕骨內側往下,直徑三厘米左右的月牙圖案和遒勁漂亮的字母“XZY”。

徐枝月:“……這是紋上去的?你什麼時候紋的啊?”

岑格非:“2月14日。”

“天呐,一個月了,我都不知道你紋了身,居然到今早才知道。”紋在皮膚薄血管又多的手腕,一定很疼吧。徐枝月“嘶”了一聲。

岑格非淡淡睨她,“每晚我剛脫衣服,你就喊著要關燈。”

“誰會好意思開著燈做……咳,”徐枝月將瀕臨拐到危險邊緣的話題扯回來,“你為什麼要去紋身啊?”這完全不像是他會乾的事啊。

岑格非斂下長睫,遮住氤氳一片的深眸。

好半晌,“因為,”他說,“害怕再忘記你。”

徐枝月心跳漏了一拍。他居然用上了“害怕”這個詞……

左手無名指涼涼的,徐枝月低頭看去,好家夥,一晃神的功夫,她被他的鑽戒“套牢”了。

“你這、這求婚,求得也太隨便了吧。”徐枝月嫌棄狀地吐槽,頰上透出漂亮的淺粉。

岑格非的鼻尖抵近她的鼻尖,“過幾天再求一次?”說話間,唇峰幾乎要觸碰到她的紅唇。

“算、算了。”徐枝月被撩得癢癢的,想要往後躲。

岑格非握住徐枝月戴上戒指的手,五指分彆從指縫間插過,纏住,筋連著筋,骨連著骨。

低頭,岑格非含住她的唇,眼底揉進斜風春光,有笑意點亮在其中。

她走進他的世界,給了他太多幫助,他不想說“謝謝”,隻想用餘生來報答。

從今往後,他們彼此的人生,隻能不斷交織,來回纏繞。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這裡結束。再往後是番外(如果還有讀者想看的話)。

感謝:扔了地雷的為仙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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