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琦如遭雷擊,見鬼一般的看著楚毅,下意識的後退兩部,原本信心十足的臉上首次露出幾分慌亂之色。
薑還是老的辣,哪怕是被楚毅爆出他的某些見不得人的隱私,多年養成的處變不驚的心態還是讓他定住心神。
“督主說的這些,老夫卻是不明白,今日楚督主於我嵩陽書院出手傷人,尤其還是身負功名的學子,督主若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的話,那就不要怪老夫一封手書呈於李東陽大人!”
身後一眾士子聽得陳琦那義正言辭的話語,尤其是聽到自家院判大人甚至能夠直通內閣首輔李東陽,不由的一個個興奮不已。
不少人看向楚毅的目光當中甚至帶著幾分憐憫之色,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他們嵩陽書院,這下好了吧,院判大人一封手書,隻要內閣首輔在天子麵前參楚毅一本,保管楚毅丟官入獄。
“真是可笑,李東陽大人乃是我家督主座上客,天子更是對督主信重萬分,真以為你一個過氣的禦史就能參倒一位東廠督主嗎?”
楚方在一旁用一種看啥子一樣的目光看著陳琦。
陳琦不禁冷笑道:“不錯,單憑老夫的確是參不倒堂堂的東廠督主,可是加上我們嵩陽書院十幾名學正,上百名學子呢,我們聯名上呈天子,縱然是天子也要給我等一個交代!”
楚毅聞言不禁眼睛一眯,心中冷笑,好一個聯名上奏,說是上奏,其本質根本就是逼宮。
看著陳琦以及這些士子,楚毅好似看到了未來那結黨營私,打擊排斥異己的東林黨,一切非我東林黨者,無論對錯,皆是異端。
雖然如今這些文人士子趴在大明這一龐然大物之上瘋狂吸血,卻是尚未膨脹到後來那等把持天下,蛀空大明帝國的程度。
“好一個禦史陳琦,好一個嵩陽書院,本督主今日總算是開了眼界了,攜眾意以淩君上,這便是聖人教化,這就是爾等在這聖地所學到的道理嗎?”
楚毅滿是不屑的看著陳琦等人,雖然說楚毅知道不少讀書人有才無德,結黨營私,但是當今天下士林之中到底出了李東陽、楊一清、楊廷和、王陽明這等忠正之士,沒想到後世東林黨的思想在如今已然有了萌芽。
陳琦惱羞成怒喝道:“爾不過一閹宦而已,哪裡有資格沐浴聖人教化!”
楚毅臉上掛著笑意,目光越過陳琦,向著那些嵩陽書院的士子看過去道:“爾等讀聖人言,當知聖人訓,你們也認為本督沒有資格嗎?”
一眾學子麵麵相覷,這會兒一名眉目清奇,身材挺拔學子自人群中走出,直麵楚毅毫無懼色道:“聖人言,有教無類。”
不少人反應過來,紛紛對其怒目以視,楚毅不禁看著對方道:“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四川新都人氏,楊慎,楊用修!”
楚毅看著楊慎,微微沉吟,突然抬頭道:“本督曾聞三年前那場會試,因主考官王鏊、梁儲一時不慎致使本為會首之人楊慎試卷被毀,名落孫山。”
楊慎微微一愣,顯然不知道對方竟然會知曉這件事,不過考慮到對方東廠督主,爪牙眾多,情報靈通也屬正常,深吸一口氣道:“正是區區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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