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毅就那麼盯著,尤其是楚毅看他的目光還有些古怪,縱然是灑脫不羈如令狐衝這會兒也不禁有些不安起來。
將令狐衝的反應看在眼中,楚毅有些可憐那位華山派掌門嶽不群了。
上一輩腦袋有坑,非要搞什麼劍氣之爭,結果弄的鼎盛一時的華山派隻剩下大小貓三兩隻。
邊上還有左冷禪這麼一個梟雄時刻想著吞並華山派,彆說是嶽不群了,就算是換做任何人,處在嶽不群的位子上那日子也不好過啊。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個大弟子還特麼是個坑貨,直接坑的嶽不群血頭血臉,楚毅覺得君子劍嶽不群就是一個悲劇啊!
“令狐衝!”
當楚毅開口,船艙當中那股莫名的壓抑感總算是消失不見,令狐衝也忍不住長出一口氣,看著楚毅連忙點頭道“正是小子。”
端起一杯酒,楚毅看著站在那裡局促不已的令狐衝道“看你身負武功,不知出自何方名門?”
令狐衝眼睛一亮道“在下師承華山派掌門!”
楚毅頷首道“原來是華山派高徒,這麼說來,君子劍嶽不群便是你恩師了!”
令狐衝道“正是家師,原來這位兄台也聽說過家師名號啊!”
楚毅似笑非笑將一杯酒遞給令狐衝道“是啊,君子劍嶽不群攤上你這麼個弟子,他算是倒了大黴了!”
剛接過酒杯接過聽了楚毅的話,令狐衝不禁窘迫不堪的看著楚毅。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尊駕有些過了,衝兒雖有不對,然本性善良,何至於讓尊駕如此羞辱!”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嶽不群。
原來嶽不群出了貢院,沒有見到令狐衝的蹤影,以他對令狐衝的了解,自然曉得自己弟子不會走太遠,隻要有美酒的地方,那麼一定能夠尋到令狐衝。
果不其然,他行至秦淮河邊上,恰好看到令狐衝自花船當中翻窗而出,踏波躍入另一艘花船。
雖然有些氣惱令狐衝不聽其言,甚至跑到花船之上,但是嶽不群也知道這秦淮河之地也算得上臥虎藏龍之地,萬一衝撞了什麼權貴,令狐衝可吃罪不起。
嶽不群悄然潛入花船倒是沒有急著現身,卻是讓他聽到楚毅針對令狐衝的那一番話。
在辟邪劍譜之事出現之前,師徒二人尚未有嫌隙,嶽不群是真的將令狐衝當做兒子看,當做衣缽傳人來培養。
現在竟然有人如此羞辱令狐衝,嶽不群自然要為令狐衝出頭。
那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令狐衝不禁一喜,驚呼一聲道“師父!”
一道身影隨之出現在船艙當中。
一襲文士青衫,嶽不群麵冠如玉,那一身儒雅的氣息襯托下,當真可以稱得上君子。
以楚毅的修為,其實在嶽不群潛入花船並且隱匿在外沒有現身的時候楚毅便已經察覺到了嶽不群的存在。
嶽不群在這個時候出現,楚毅倒是不覺得奇怪,以嶽不群對令狐衝的感情,自己那麼羞辱令狐衝,嶽不群肯定不會坐視。
曹少欽眯著眼睛打量著嶽不群,這是一位相當強悍的對手,可以說一現身便令曹少欽為之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