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坐在那裡,嶽不群隻看了一眼便判斷出這船艙之中幾人以楚毅為主,畢竟楚毅坐在那裡,曹少欽立於一旁明顯屬於下屬,至於說範亨,雖然說範亨看上去氣度不俗,然而卻是坐於楚毅下首。
嶽不群對於禮節那還是相當精通了解的,因此判斷出楚毅為船艙中身份最重者並不奇怪。
顯然嶽不群也知道自己擅闖進來肯定不會討人歡迎,衝著楚毅一禮道“在下嶽不群,代衝兒向尊駕賠禮,若是衝兒有什麼失禮不當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楚毅一隻手輕輕的在桌案之上叩擊著,打量著這位在江湖上美名遠揚的君子劍,都說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複誰知?
嶽不群前半生的確是如謙謙君子,聲名遠揚,絲毫不負其君子劍之名號,如果說沒有嵩山派壓迫,沒有辟邪劍譜,可能他一生就真的以謙謙君子來約束自己,做一個真正的君子,那樣一來,能夠偽裝一生的偽君子,也是真君子了。
看著站在令狐衝身旁,代令狐衝向著自己賠禮的嶽不群,楚毅伸手一推,刹那之間一杯水酒直奔著嶽不群而去。
“且先飲了此酒再言其他!”
嶽不群一進船艙便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也隻有他在麵對昔日日月神教之主東方不敗時候才有過。
陡然之間那一杯水酒飛來,嶽不群眼睛一縮,心知今天這是遇到了真神了,強忍著內心的驚駭,紫霞神功運轉之下,手掌之間隱隱有紫氣流轉,穩穩的將酒杯接下。
看了楚毅一眼,嶽不群衝著楚毅舉杯道“既如此,嶽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嶽不群長袖一展,雙手舉杯一飲而儘,不卑不亢,風采絕倫,不墜其一派掌門之風範。
一旁端坐的範亨將嶽不群的反應看在眼中,微微頷首,目光掃過一旁一臉放蕩不羈之色的令狐衝之時,範亨微微皺了皺眉頭,這麼一位謙謙君子,門下弟子怎麼這般模樣!連其師一分風采都沒有繼承。
對於嶽不群,除了其黑化之後手段有些很辣之外,楚毅還是相當認可的,嶽不群除了對不起妻女之外,他對得起任何人。
無論是令狐衝還是華山一門上下,所有的風風雨雨,陰謀詭計都由他遮擋,所有的惡名都有他來承擔,一切的一切皆因他是華山派掌門,身處其位,又有誰敢說比他更當得起華山掌門之稱。
“嶽掌門之大名,本督主卻是有所耳聞,君子劍之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嶽不群身子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道驚色,再看楚毅還有範亨以及立在一旁的曹少欽,嶽不群立刻就明白了楚毅幾人的身份。
對方根本就是在南京城中掀起了偌大的波瀾,錢同口中那位心狠手辣,殺讀書人如草芥的大明東廠督主楚毅。
深吸一口氣,嶽不群向著楚毅恭敬一禮道“不曾想竟是楚督主在前,嶽不群見過楚督主!”
微微一笑,楚毅向著曹少欽道“為嶽掌門看座!”
曹少欽身形一晃,等到嶽不群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張凳子已經擺放在其身前,而曹少欽卻是已經回到了原位,那速度之快,幾無聲息,隻令嶽不群心驚不已。
令狐衝這會兒走到嶽不群身旁,長出一口氣低聲道“師父!”
嶽不群狠狠的瞪了令狐衝一眼,這孽徒,早就叮囑他不要亂跑,結果跑來花船喝酒,這也就罷了,還偏偏惹上凶名赫赫的東廠督主,嶽不群感覺再這樣下去的話,隻怕自己、乃至整個華山派都要被自己這倒黴弟子給坑死!
楚毅端起一杯清茶,飲下一口,看著嶽不群輕笑道“令徒性情灑脫不羈,放蕩輕浮,嶽掌門若是不加約束的話,實非華山之福!”
令狐衝聞言不禁帶著幾分不滿向著楚毅瞪了過來,顯然對於楚毅這般評價於他很是不服。
所謂放蕩不羈,說到底就是便是行事由心,不顧人言,不受約束。
愛徒被楚毅這麼評價,嶽不群心中的確是有些不喜,然則當他看到令狐衝的反應,以及楚毅那戲謔的目光的時候,額頭禁不住泛起細密冷汗,心中升起一股寒意,猛然之間一巴掌抽在令狐衝臉上喝道“孽徒,給我跪下!”
【第二更送上,求票票,還有打賞,數據有點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