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武一巴掌抽飛了林廣文,冷笑一聲道:“老子早看你這腐儒不順眼了,竟然敢對朝廷堂堂伯爺不敬,就算是打腫你的臉,你又能如何!”
捂著嘴,牙齒掉了一地的林廣文麵色無比難看,他先前的確是想方設法的為難程向武,將架子擺的足足的,眼見程向武沒有入城,隻當自己鎮住了程向武,卻是不曾想今天竟然會被程向武如此打臉。
可是林廣文哪怕是有無儘的羞怒,卻也找不到理由,因為程向武的的確確就是天子親封的大明伯爺,堂堂勳貴之尊,他這位知府見了那是必須要恭敬行禮拜見的,否則的話那就是失禮之罪。
林廣文眯著眼睛,眼神之中滿是痛恨之色,隻可惜他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奈何不了身材魁梧的程向武,猛地一甩衣袖轉身便走。
程向武隻是衝著林廣文的背影道:“林知府,一盞茶之內,若是本伯爺看不到衙役的話,那就不要怪本伯爺不講道理了。”
腳步一頓,林廣文身影遠去。
一名親衛低聲道:“將軍,這位知府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咱們平日裡入城可是聽不少百姓言及這位知府貪墨嚴重,數年知府,至少搜刮了數萬兩的白銀。”
程向武擺了擺手道:“他是不是好東西,本伯爺沒興趣,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敢殺我程向武的人,天涯海角,本伯爺也絕不罷休。”
一眾親衛聞言,感受到程向武言語之中的決心,一個個心中感動。
行至近前,程向武一個一個的看過倒地的親衛,雙目微閉,緩緩道:“將兄弟們的屍體收斂好,本伯要將他們風光大葬!”
這邊程向武手下親衛小心翼翼的收斂一眾親衛的屍身,卻說餘滄海攜裹了林平之、林振南父子二人帶著門人弟子的屍身匆匆離開福威鏢局。
一座荒敗的院子之中,餘滄海等人眼見沒有追兵,一個個的鬆了一口氣。
餘滄海看著地上五名弟子的屍體,臉色自然不怎麼好看,他這次出川帶來的可都是青城的精英弟子,卻是不曾想對付福威鏢局,一個弟子沒有折損,卻是讓一群丘八給弄死了五名弟子。
本來也就十多名弟子,這會兒死了五名,一下子銳減到了八名,甚至其他幾名弟子身上還有人負傷,可以說這一次,餘滄海除了抓來了林振南父子二人,根本就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如果說這次不能從林振南父子口中得到辟邪劍譜的消息的話,那麼此番他就真的是虧大了。
不被官府查到也就罷了,一旦被查到,搞不好他們青城派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平之,平之,你醒醒啊!”
林平之傷勢極重,身上幾乎隨處可見傷口,如果不是餘滄海手下留情,想要留著林平之來威脅林振南的話,隻怕林平之早就被餘滄海給殺了。
幽幽醒轉過來的林平之看到林振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帶著幾分欣喜道:“父親!”
“龜兒子的,這小畜生醒了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之間響起,不是麵色難看的餘滄海又是何人。
看到林平之,餘滄海就禁不住想到同林平之一起的那些軍中悍卒,哪怕是這會兒餘滄海想到那些悍不畏死的軍中悍卒都禁不住嘴角直哆嗦。
不需要多,如果說有那麼三五百名這樣的悍卒輔以強弓勁弩圍攻他們青城派的話,隻怕他們青城派都扛不住。
一腳踹在林平之身上,觸動林平之的傷口讓林平之禁不住一聲悶哼,林振南不禁急道:“餘滄海,你想要怎麼樣?”
餘滄海盯著林振南道:“林振南,餘某想要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交出辟邪劍譜,餘某可以給你們父子一個痛快。”
林平之惡狠狠的盯著餘滄海,口中滿是鮮血禁不住冷笑道:“餘滄海,你死到臨頭尚且不自知,真是可笑,可笑啊!”
心中一寒,餘滄海腳下猛地發力,隻讓林平之口中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盯著林平之,餘滄海怒道:“都是你這小畜生,要不是你的話,本掌門又怎麼可能會同一名大明將領對上。”
“餘滄海,放開我兒!”
餘滄海一巴掌抽在林振南臉上,怒喝道:“都是你們父子,要不是你們,我怎麼可能會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