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來一個附加賭注。”
趙騁懷散發著賽場的炙熱,汗水帶有獨特的青春氣息,偏要蹭在虞衡乾淨的隊服上。
他低聲在虞衡耳畔說道:“我贏了,就天天把你綁在床上,反正你也不想動。”
虞衡真的出離憤怒了,這可比砍掉猙猙的腳趾還要過分的。
“我贏了,你就給我寫三萬字悔過書!”
紅藍雙方達成一致,賭約加倍。
虞衡終於決心用自保留的實力和趙騁懷一決勝負。
臨上場了,他還格外有氣勢的叮囑道:“待會都把球傳我!”
虞老板一聲吩咐,全場嘩然喧囂。
看透了他躲避球玩家本質的圍觀員工,場外買定離手都變得激烈起來。
“搞不好剛才買雀神一枝獨秀的家夥,還能通吃我們!”
“靠,是不是虞老板知道我們在下注,故意場上操作啊。”
“下注我也不買單人戰績,買咱們紅隊必贏不好嗎?要對葉總有信心!”
南宮猙坐在觀賽台,對周圍一群賭鬼絕望了。
甚至連葉振南都興高采烈,交出零花錢,買了紅隊贏。
“老大,開心一點嘛,虞叔都要為你努力了!”
葉振南把賭注想象得格外美好,大約等於虞衡和趙騁懷爭論帶孩子去哪裡玩,而虞衡永遠親切和藹,king神永遠嚴肅高冷。
可惜,南宮猙就算想法和他一致,也很難開心。
因為,虞衡放了狠話,體力還是肉眼可見的不行。
如果說壞哥哥的奪球、接球、投球速度是1,那麼可憐爸爸的速度就是0.1……
虞衡又接到了葉少揚傳來的球,轉身往藍隊球框狂奔。
“爸爸,加油啊!”
小朋友終於見到球了,立刻站起來激動加油。
葉振南跟著站起來,一邊錄像,一邊錄老大,見證這絕美的父子情。
然而,虞衡體力實在有限,還沒衝進三分線,趙騁懷已經率先攔截。
藍隊眾人如虞衡所料,紛紛體力不支,跑得還不如虞衡。
田忌賽馬的策略永不落伍。
隻可惜,趙騁懷就不在虞衡的策略之中。
“弟弟,打個商量。”虞衡使出無賴戰術。
“沒得商量。”趙騁懷額發明明在低落汗水,語氣依然平穩,“你這球投不了。”
說完,他就大腿一邁,準備截殺虞衡。
然而,虞衡投球了!
他這麼直接的原地起跳,根本就沒想過球能不能中。
籃球脫手劃出拋物線,虞衡沒能順利凝視籃球軌跡,猛然撞到了趙騁懷。
虞衡還沒能反應過來,腰部狠狠攬過一隻手,兩個人慘烈的摔在地上!
失重砸在地上的感覺,實在不夠美好。
虞衡頭暈目眩,覺得腰疼腿疼屁股疼,整個人呼吸都要被趙騁懷完全蓋住一般,不得自由。
他皺著眉拍手讓趙騁懷讓開,總算得到了一絲喘息。
“進沒進啊?”虞衡虛弱的翻起來。
“進了。”
趙騁懷翻身,坐在一旁,捏了捏撞到籃球場堅硬地麵的手掌。
他看向和虞衡身穿相同隊服的葉總,笑著說道:“葉少揚幫你進的。”
虞衡就算體力足夠,都不可能一個籃球三分進球。
但是,很接近了。
橫跨半場的漂亮弧線,距離籃筐隻差一步之遙。
葉少揚衝在了籃球將要落地那一刻,接球、轉身、投籃。
一氣嗬成,滿場喝彩,壓住了趙騁懷護著虞衡跌倒在地的驚呼。
堪稱紅隊史詩級配合,葉少揚為紅隊贏下了勝利。
大功臣走過來,伸手拉起懶惰的虞老板。
“怎麼樣,虞衡?”
“帥帥帥!”虞衡看到比分相當滿意,誇人也格外真誠。
他笑著去看坐在地上的輸家,“弟弟,服不服?”
趙騁懷手肘撐在屈起的膝蓋,舉了舉自扭曲的手掌。
他一臉疼出的慘白,還能笑出聲來。
“服。隻不過懺悔書沒法手寫了。”
打籃球崴腳扭傷手稀鬆平常,虞衡卻臉色一變。
剛才他們摔在地上,趙騁懷突然抱得死緊,原來是給他做緩衝。
趙騁懷手掌變形得明顯,虞衡皺著眉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用不著。”他坐在籃球場,隨手捏了捏指骨。
那麼輕描淡寫,狠心用力。
扭曲的指節、手掌就被他正了回去,發出“哢嚓”一聲輕響。
真正的狠人,手掌骨折都能雲淡風輕自複位,還聽不到一聲慘叫。
虞衡看得毛骨悚然,周圍的人都沉浸在獲勝的喜悅裡,全然沒有發現這裡還有一位傷患。
就連傷患自,也隻是臉色白了一些,笑容依然燦爛。
“猙猙。”他站在虞衡身邊,衝著觀眾席喊道,“過來領獎。”
已經站在那裡,目睹了全程的小朋友,繞開眾多圍觀群眾,邁開短腿跑了過來。
“爸爸!”
南宮猙抱著虞衡手臂,驚魂未定的盯著趙騁懷垂下的右手。
壞哥哥怎麼抱住爸爸,怎麼撞上地麵,怎麼自正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趙騁懷實力演示什麼叫真正的狠人。
下一刻,他笑得慈眉善目,說出了真正的狠話。
“讓你兒子跳級去太陽花初中,跟葉振南一起上課。”
趙騁懷願賭服輸,語調輕鬆愉快,給自拉了一個墊背的慘崽。
“又沒學習壓力隨時能夠請假,又有專門人員負責通風報信,保證你兒子在學校老老實實。”
南宮猙臉都綠了。
他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仰望父親。
“爸爸,壞哥哥說的不是真的吧?”
他想讀的是自由自在的大學,一周隻上三節課愛逃不逃的那種,而不是吵吵嚷嚷的初二!
跟葉振南做同班同學,簡直是監控的人間地獄。
大嘴巴葉振南分分鐘就會賣掉他!
兩雙視線都在等著虞衡拍板。
虞衡卻伸出手,擔憂心疼的捏起趙騁懷的傷手。
壞弟弟的幼稚在虞衡眼裡不值一提,他皺著眉說:“壞壞,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欺負猙猙呢?”
趙騁懷見他小心翼翼,安慰道:“小傷,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我帶你去看醫生!”
說完,他和葉少揚打了招呼,不由分說,推著趙騁懷往籃球場外走。
“傷筋動骨一百天,骨折了就得打石膏。”
“你貿貿然自動手正骨,錯位了怎麼辦?”
“到時候醫生看了不對勁,還得給你掰開了重新正骨,再受一次罪。”
趙騁懷被他牽著往外走,感覺格外奇妙。
他從沒體會過這種老父親一般,喋喋不休的擔憂。
更多時候,他是作為旁觀者,聽虞衡念叨小崽子。
受傷的趙騁懷,確認似的問道:“虞衡,你應該沒有想過要讓醫生給我打超厚的石膏,影響我正常生活,以此報仇雪恨吧?”
虞衡走到車邊,幫他打開車門。
“嗯,原來還能這樣?”老父親笑容燦爛,視線陰森,“真是謝謝你的提醒。”
作者有話要說: 虞衡:既然壞弟弟都邀請我報仇雪恨了,那我一定要報仇!
趙騁懷:我不是故意懷疑你的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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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個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