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一改往日偷懶耍滑的作風,開始戰戰兢兢地修煉,白鴞天天蹲在窗柩上驚歎連連。
“小短腿,你是不是被奪舍?”
唐果聽著白鴞嘰嘰喳喳的聲音,眉頭都不帶動的,兩手交疊盤膝打坐,指尖慢慢聚氣一團瑩白色的光團。
海晏路過窗戶邊,伸手捉住白鴞的翅根,提著白鴞離開:“她好不容易定下心來修煉,你不要整天跑去打擾她。”
白鴞蹬著腿,不舒服地嚷嚷道:“仙尊,這不正常啊,小短腿前幾天還總是想逃課,這兩天突然一反常態,好像不大對勁。”
海晏也絕對不對勁,但是自家崽崽努力,他總不好還去拖後腿。
“她這幾日可是見了什麼人?”海晏將白鴞放下,立在石階上看著它,眉頭忽然又擰起,問道,“又或是誰欺負了她?”
白鴞拍了拍翅膀:“月華宗都知道她是仙尊你養得崽子,自然是無人敢欺負她的,要說最近見了誰……”
白鴞沉吟良久,嘀咕道:“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那日她摔了跟頭,得了全宗弟子一通問候,就再也沒跟誰私下見過……”
“那問題就是出在那些弟子身上了。”海晏點頭篤定道。
白鴞覺得這鍋不該月華宗一乾弟子背,試圖跟海晏講講道理:“那些弟子也沒有取笑她,都送了許多寶貝來慰問,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反倒是你老當時將小崽子的糗事宣揚了一番,小崽子氣得險些自閉。
真要說罪魁禍首,眼前這位才應該被列在首位。
但是白鴞萬不敢當著海晏的麵這般吐槽,值得委婉提點兩句:“小崽崽的自尊心很強,仙尊你平時多照顧一下幼崽的麵子,興許過段時間她又每日沒心沒肺地滿山頭跑。”
海晏垂眸定定看著白鴞:“本尊當真傷了她的自尊心?”
白鴞點了點鳥頭,他那好一通操作,何止是讓人傷心,它一隻鳥都覺得唐唐十分不容易,畢竟任誰被自家師尊搞得社會性死亡,都不會滿不在乎吧?
海晏負手朝著台階下走去,有些不確定道:“那本尊給她道個歉?”
白鴞聞言差點兒把翅膀給扭折,震驚地看著海晏的背影,搖頭唏噓道:“這一個個的……”都開始崩人設了。
……
唐果倒是沒覺得自己社死有多嚴重,她現在隻是覺得應該好好修煉,畢竟積分不多了,如果再像青櫻城那樣受那麼重的傷,她還有沒有機會可活都是個問題,每個位麵她都隻有一次進入的機會,一旦被彈出位麵,任務會默認未完成。
月靈山的傍晚雲霧繚繞,一派人間仙境之象,唐果頭頂白色的渦流越來越大,周圍的靈草和樹木被風卷動,窸窣作響。
這巨大的動靜引起了海晏的注意,他放下手中準備配比的藥材,閃身出現在月槐樹下,看著被濃鬱的靈氣包裹住的唐唐,眉梢忽然擰成麻團,右手微微下垂,隨時準備出手。
許晉帶著準備好的晚膳從仙鶴背上跳下,看到月槐樹下的動靜,放慢了腳步走到海晏身邊,低聲恭敬道:“師叔,唐唐這是……”
“破境。”海晏也很震驚。
許晉詫異道:“尋常破境不會這麼大的動靜啊。”
“她是連破兩境。”
海晏有些擔憂,修煉就該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地打好基礎,不該這麼冒進求快,這樣做隻會留下無窮禍患。
小團子真是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一個沒留神就憋出了個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