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城是皇家子弟,她怎可能毀了他呢?不過這杜府……
她看不慣秦雲舒一再對杜思雁好,薑家才是秦家表親,京城中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世家。
有什麼好處,應該幫著薑府,事事念到才對。更何況,秦太傅明知父親在提大哥做刑部侍郎,他倒好,因為和杜大人的私交,一介禮部尚書長子,卻要入刑部。
這下好了,杜思雁鬨了這麼一出,在皇上眼裡便是教導無方,杜家滿門都會暫時被疏遠,刑部侍郎的位置自然是她大哥了。
思及此,粉唇再次勾起,紅衣伴在風中吹拂,好不恣意!
“杜夫人。”
杜府大門處,薑對雪微笑以對,輕聲喚道。
“怎這會就走了,不多坐坐?”
“不了,思雁正在裡麵試嫁衣,嫁娶最繁忙,禮物送到,我就不打擾了。”
杜夫人笑了笑,而後迎她出門,目送她上了馬車。
待薑對雪上車,車影漸行漸遠,杜夫人一雙柳葉眉皺起,笑意不再,眸中儘是深沉。
伺候她的嬤嬤見此,疑惑出聲,“夫人,您怎了?”
“興許是我的錯覺。”
杜夫人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片刻後轉身入府。
馬車中,想到即將入主刑部侍郎的大哥,心中甚是暢快。如此一來,大哥提了官職,對薑家有好處。
旁的庶出子弟她不管,隻要不惹麻煩,便許旁支一方住處。
薑府,終是朝前邁出一步。
薑對雪雙眸彎起,到了薑府大門後,心緒才被拉回,拉開簾子下了去。
甚是歡暢的入了大門,卻見兩旁奴仆匆匆,瞧著有些不對。
“大小姐。”
管事行至此處,躬身行了一禮。
薑對雪嗯了一聲,而後問道,“我出去不過一個多時辰,府裡怎了,來貴客了?”
說到此,管事一臉愁色,“大小姐,也不知怎了,今兒老爺從宮中回來,麵色不好。沒多久,大少爺就被叫去書房。老爺親自執了家棍。”
父親從不打人,今日卻執家棍!
大哥到底做了什麼錯事?竟引父親大怒,更何況,從宮裡出來才這樣,難道刑部侍郎的位置有變動?
眉頭瞬間皺起,沒說一句話立即往書房去。從小道而行,很快入了父親的院子,再繞去後處,經旁小道就到了。
剛進去就聽到陣陣棍子聲,今日風冷,在庭院執棍,隻會更痛。
薑老爺看到女兒時,眸裡一片深沉,“滾出去!”
厲色而出,薑對雪步子頓了頓,父親從未這樣過。再看到跪在地上,再痛也不吭聲的大哥。
咬了咬牙,她仍然走了進去。
“叫你滾出去!”
說罷,薑老爺家棍執起,就要落在薑鎧背上。
薑對雪一個健步上前,硬生生替他挨了一棍,肩部一陣悶痛,她咬緊牙關。
薑鎧立刻站起,將她推到一旁,“無需你插手,聽父親的,快出去。”
“到底怎了?一家人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動用家法?父親,大哥可是要做刑部侍郎的,多喜慶的事情,為何……”
還沒說完,就被薑老爺一頓罵,“就他這般,還想做侍郎?白日做夢!”
聽聞此言,薑對雪的心募地一沉,她最擔心的還是出了岔子。
本以為借杜思雁除去杜家長子,沒曾想,大哥還是沒做成。
“連日奔波許久,全部白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