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阿姐說了算,她還和他打馬虎眼,什麼主內主外的。
秦書佑視線一轉,看向秦雲舒,眼睛都瞪大了。
過了好一會,秦雲舒才看向兩人,“你們看我做什麼?”
緊接著,沉冷的男子聲傳入秦書佑耳中。
“看情況。”
三字落下,蕭瑾言繼續吃梨。
秦書佑眼皮一跳,很深奧的三個字,還能看什麼情況,當然是阿姐。
如果阿姐不點頭,彆說兵營,他連秦府都出不去。
忽的,他想起阿姐成親那日,姐夫念的夫綱,字字句句盤旋在耳。
非但做到,更貫徹的非常純粹!
“舒兒,今日住雲院?”
“不了,我們回去。”
將近二十天沒回侯府,出來這麼久,是該回了。
“嗯,這個時辰,花妮做晚膳了。”
說罷,蕭瑾言吃下最後一瓣梨,揚手拉住秦雲舒。
“書佑,聽你母親的話,好好養身子。掌醫說了,命僥幸撿回,你年輕恢複快,但必須徹底調養好,萬一落下病根,日後有罪受。”
秦雲舒叮囑幾番,見書佑點頭,她才跟著蕭瑾言離開。
侯府馬車停在府門前,秦雲舒去了書房拜彆父親,才出府。
到定北侯府時,風漸大,夜幕也已降臨。
蕭淩天剛從匠鋪回來,灶屋洗手後,端菜到正廳。
他剛要坐下吃,就見大哥大嫂走來。
孫花妮立刻起身,忙不迭跑到灶屋,盛了兩碗飯。
“舒兒,你弟弟怎樣了?”
蕭老夫人輕聲問道,然後夾了塊肉過去,這段日子,她看得出來,舒兒辛苦了,瘦了。
“他好了,隻要調養一番就行。”
蕭淩天一直在忙,才知此事,原來嫂子回去,忙著照顧弟弟。
“明日,我去京郊農戶家,買幾隻老母雞送過去。”
蕭淩天爽朗出聲,看向大哥的碗,隨手夾了肉,“大哥,花妮做的新菜,肉煮熟後卷一層麵粉,放點辣椒隨油炸。”
這道菜,不是齊京菜,秦雲舒記得,是北地的,叫什麼炸酥肉。
雨花村處於齊京以南,倒開始做北地菜了。
“嘗嘗,這菜不錯,我第一次吃,也不知花妮從哪學來的。”
蕭老夫人一聲誇讚,孫花妮不好意思了。
“偶然聽彆人說起,我嘗試做下,一次就成功了。”
秦雲舒聽過這菜,但她不喜辣,之前宮宴,她偶然吃過幾次,即便出自大廚,仍不對胃口。
可現在,既然是花妮做的,瞧著通體金黃,十分好看。
於是,她夾了塊嘗起來,止不住讚揚,“確實不錯。”
同時,她暗自感歎,人比人啊,在這方麵,興許講究天賦吧?
花妮就是會做,聽彆人一說,嘗試下就成功了。而她炒個青菜肉片,都能成那副樣子,根本沒法吃。
“不錯,假以時日,可以開酒館了,說不準將香滿樓都比下去。”
蕭瑾言堪堪一笑,極大誇讚,令孫花妮更不好意思。
然她心裡卻是高興的,做個新菜,全家人都喜歡,最後都吃光,她能不歡喜?
她做菜,不是為了滿足自己,而是給家人吃,他們吃的越歡,她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