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舒輕笑,隨即附和起來,“淩天好福氣,這輩子都有口福。”
而蕭瑾言,如果真要她做,要麼將就,要麼餓死。
蕭淩天一聽,爽朗一笑,瞄著大哥,“嫂子,你也有口福,我大哥自小就會做菜。”
那時候,母親下地耕作,回來煮飯到他們吃,很晚了。
當大哥長到灶頭那麼高時,墊個小板凳開始炒菜煮飯。
秦雲舒毫不懷疑,她吃過好幾次,確實好手藝。
不稍多時,炸肉酥就快見底了,蕭淩天吃的最多。
孫花妮心生歡喜,既然喜歡吃北地菜,她再學幾招。
這些,都是一個北地婦人教她的。
一炷香後,飯飽喝足,秦雲舒幫孫花妮收拾碗筷,蕭瑾言兄弟倆搬桌子,打掃廳堂和庭院。
全部處理好後,兄弟兩人在前走著,妯娌挽手在後走。
秦雲舒聽到瑾言問弟弟,近日木工活做的怎樣,和幾家鋪子合作,木頭又是從哪運的。
問了很多,十分仔細,就連店鋪名字也都問了。
蕭瑾言事物很多,沒有太多時間和蕭淩天單獨聊,但不表示,他不關心。
從他從哪買木頭,做成品運到店鋪,多少價,一一細問。
談及此事,蕭淩天認真嚴肅,不見往日嬉笑。
孫花妮瞧著夫君的背影,皎潔月色照下,高大寬闊。
“嫂子,淩天入京後,和以前不一樣了。撇開忙碌,我好像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具體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很久沒出現過。
秦雲舒唇角微揚,眸眼溢出笑來,輕語道,“興許是朝氣。”
做自己歡喜的事物,衝勁十足,仿似春日綠植,處處蓬勃生機。
“對,就是這個意思!”
孫花妮雙目一亮,如火奮鬥,苒苒而起。
以前在雨花村,耕作務農,做木工活隻為家中用,偶爾賣一些,為了討生活罷了。
她家到底是農戶,沒有太多底氣做生意,萬一虧了,全家跟著餓肚子。
但現在,生活有保障,淩天可以不顧一切,做他喜歡的。
從買木頭,到跑匠鋪,做成品到談價,都是他一人。
“現下你一人能應付,日後攤子鋪大了,我撥派幾個人給你。他們的月銀,由你付。”
到分岔口時,蕭瑾言停下,低聲而語。
蕭淩天思慮片刻,最終點頭,“好。”
孫花妮快步而上,挽住他的手,“你最近累了,走,我給你敲打幾下。”
話落,兩人相牽而去。
“舒兒。”
輕喚聲響起,秦雲舒抬頭看去,“怎麼了?”
難道聽到花妮給淩天按糅,他也要?想到他為了書佑,來回奔波,要不就給他捏幾下。
心思已定,她就要開口時,卻聽——
“等進屋,我給你捶幾下,試試我的手法如何。”
說著,蕭瑾言挽住她,領她往主院去。
秦雲舒微怔,忙的不是他嗎?不該她給他敲打麼?
“瑾言,你兵營秦府兩處奔波,還要上朝議事,我不需要……”
“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