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輝搖了搖頭:“問題不在那個人身上。”
趙明海性子直,也沒那麼細膩,“你說這柏小姐也是,不好好在家裡呆著等沈哥回來,整這一出是圖什麼?她要是在外麵凍著了餓著了,算誰的?”
鐘文輝笑了笑,沒接這話茬。
圖什麼?當然是想跟沈晉結婚。女人也不了解男人,用這樣的手段逼沈晉,即便沈晉真的一時答應了,兩人之間肯定也會有隔閡,還是太年輕心思太簡單,不夠沉穩,呆在沈晉身邊十年八年,水滴石穿,這事自然就成了,非要劍走偏鋒,落了下乘,把那一點點情意耗儘了什麼都不剩,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說這個了。”趙明海喝了口酒,神秘兮兮地說,“有件事更奇怪,蔣三居然跟沈哥約見麵,說有事要談。稀奇吧?”
原本淡定的鐘文輝聞言麵色微變:“什麼?”
趙明海笑,“你也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如果不是他在場親耳聽到,他都不會相信。
鐘文輝卻是心不在焉,險些沒拿穩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都晃了出來,灑了一桌,趙明海也瞧出了端倪來,皺眉問道:“不是,你這是怎麼了?”
在趙明海的再三逼問之下,鐘文輝知道也瞞不下去,終於神色陰鬱地說出實情。原來一個多月以前,他們都聽說蔣墨成爭取東南亞航線有了不小的進展,這事當然著急,沈晉是個大方的老板,鐘文輝作為最開始的核心下屬也
攥著一些股份,事關自己的利益,鐘文輝格外上心,竟然出了昏招,偷偷潛入了蔣家。()
差一點。鐘文輝如今想起來還是遺憾不已,隻差一點就拷到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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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海回過神來一臉震驚:“你瘋了??”
“這事你可瞞得真緊!”趙明海迅速地想起,鐘文輝找的這個時間點太好了,沈哥的外婆才去世,沈哥還得著手安排出國出差的事,自然分/身乏術,否則鐘文輝的這點上不了台麵的小動作肯定瞞不了這麼久。
“沈哥什麼人你不知道?!”趙明海一臉見了鬼的神情,“他跟蔣三,這幾年什麼不是公平競爭?還有,蔣三什麼人你不清楚難道你還沒聽說過?他是吃啞巴虧的人?”
“所以蔣三這是找沈哥談這事?”趙明海額頭都冒出了一層汗,虛脫似的往後一靠,“你趕緊跟沈哥說,他們明天就要碰麵,到時候他什麼都不知道,你讓他臉往哪裡放!”
這可是丟人現眼的事,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得誰都抓不住把柄,看鐘文輝這模樣也知道,蔣墨成手上肯定也有證據,到時候直接甩出來讓沈哥以後怎麼做人?
鐘文輝也是麵沉如水。
趙明海憐憫地看著他,隻能怪他運氣太差了,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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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清早。
蔣墨成敲開了柏盈的房門,柏盈有起床,當然不高興,噘著嘴不悅地看著他。
他輕笑一聲,伸出手將她圈緊懷裡,在她發頂落下一個吻,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我今天可能要很晚回,上午去辦事,下午回一趟錦城,要不要跟我一起?”
這話是問話,但他知道她這個懶鬼肯定不會答應。
果然,她搖了搖頭,不耐煩地回:“不要!”
“順利的話,七八點應該趕得回來,到時候陪你吃宵夜。”他頓了頓,“不順利的話……”
他又篤定道:“不會不順利。”
沈晉那麼個笑麵虎,這種對他沒有半點壞處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拒絕。那件破事他沒找沈晉算賬,沈晉就該偷著樂了。
“嗯嗯嗯。”柏盈敷衍地點頭。
蔣墨成嗅著她身上的氣息,閉眼道:“很快,很快這些事情都會解決。”
解決了,他會循序漸進地坦白他的身份,帶她回錦城見她的父母,見他的父母。
好不容易送走了他以後,柏盈那點睡意也沒了,坐在床上憤憤罵了他好幾句,這才起身前往洗手間,洗漱之後她出門了。她並沒有前往交易所,而是攔了輛出租車來到蔣墨成外公外婆的住處。
短短幾天,院牆內的玉蘭花都已經凋謝,樹枝也變得光禿禿了。
她記下了地址,上車時,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
其實她以前對他的生活背景並不感興趣,畢竟可以預見到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會很短,何必浪費心思。可昨天浴缸的事回想起來她還是覺得非常古怪,先不說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接受範圍,操作起來根本就沒那樣簡單!
試問她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甚至是經理,碰到住客說嫌浴缸臟,要拆了裝新的,她恐怕都想撥打精神病院的號碼讓人把他拖走。
慣得他,這是酒店,又不是他家!
可問題是,酒店答應了,並且做了。
柏盈隱約察覺出了不對勁來,但她又不知道究竟有哪裡不對。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乾脆找個人查查這家,既然他外公外婆的家在這裡,隻要給了地址,基本信息總是可以查得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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