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還是決定見那位六扇門副總捕一麵。
走出去的孟遠,意味深長看了堂內一眼,臉色陰沉下來。
隨即,他便前往刺史府。
不管怎樣,年如鬆的吩咐不能不遵從。
……
晚間。
年如鬆回到宅邸。
通過他查閱各類卷宗,也的確沒有任何問題。
不論是鹽的產量,還是鹽引都能對的上。
沒有任何問題。
“大人。”
柳柏走進堂裡,朝年如鬆一拜。
“今日見到唐淵了嗎?”
年如鬆立刻問道。
柳柏搖了搖頭。
年如鬆眸光一凝,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本官乃朝廷二品巡鹽禦史,難道連一個六扇門副總捕都見不了嗎?果真如孟遠所言,唐淵此人狂悖無禮?”
“嗬嗬,大人誤會了。”
柳柏怔了怔,苦笑一聲,說道:“屬下怎會親自去見唐淵,那樣豈不是打草驚蛇。”
沒讓年如鬆發問,柳柏說道:“屬下讓人去信一封,想必唐淵見到此信,會過來拜見大人的。”
年如鬆恍然點頭,他還以為唐淵居然敢不見他。
“大人今日可有所獲?”
柳柏問道。
年如鬆搖搖頭,說道:“一無所獲,卷宗沒有任何問題。明日柳師爺與我一道去鹽司,查閱卷宗。”
柳柏是他的幕僚,對他幫助甚大。
柳柏自無不可。
“什麼人!”
正當兩人低聲交流之時,院中突然響起一陣喝聲。
緊接著,便是一道道拔刀聲相繼響起。
柳柏和年如鬆對視一眼。
年如鬆起身,朝外走去。
“大人,外麵危險,交給護衛吧。”
柳柏滿臉擔憂道。
年如鬆擺了擺手,說道:“若對方實力強,躲在哪裡都沒有用,不如出去一觀。”
柳柏也趕緊跟了出去。
“嗆!”、“嗆!”、“嗆!”……
拔刀聲相繼響起。
待年如鬆兩人走出來後,就看到一眾護衛圍著一個一襲黑衣的年輕人。
“什麼人,夜闖年大人府邸。”
一名護衛持刀喝問道。
其他護衛也都嚴陣以待。
這些護衛都是先天境圓滿高手,負責保護年如鬆到瀚州。
見唐淵一直沉默不語,這些護衛也不廢話,揮刀衝了上去。
見狀,唐淵輕笑一聲,也不見動手,朝前踏出一步。
霎時間,一道道劍氣環繞周身,驚得一眾護衛滿臉駭然。
“元神境強者!”
眾多護衛驚呼一聲。
唐淵屈指一彈,數道透明劍氣,將護衛手中的刀彈開。
當然,他也沒有傷人。
砰砰砰……
這些護衛隻是先天境,麵對唐淵毫無抵抗力。
年如鬆見狀,瞳孔微縮。
一路上,他還沒遇到什麼危險。
沒想到到了瀚州,卻遇到元神境強者夜襲。
隻見唐淵邁步走到年如鬆麵前,抬頭看了看,拱手輕笑道:“下官唐淵,拜見年大人。”
年如鬆眼中閃過一絲訝然。
沒想到居然是唐淵。
柳柏也是驚訝,他沒見過唐淵,也不知相貌,隻知道年輕。
隻是,沒想到此子居然如此年輕。
“原來是唐大人,本官可是嚇了一跳。”
年如鬆走上前,扶起唐淵苦笑一聲說道。
麵對元神境強者,哪怕品級比自己低,但也不敢托大。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不是說說而已。
唐淵輕笑一聲道:“年大人見諒,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會夜間潛行過來。”
柳柏揮揮手,讓一眾護衛退下去。
“唐大人裡邊請。”
年如鬆笑著道。
柳柏讓仆人上茶。
三人聯袂走了進去。
落座後,柳柏率先問道:“不知唐大人可是收到信件才過來的?”
“正是如此。”
唐淵看了柳柏一眼,說道:“下官本來準備明日到鹽司拜見年大人,不過信中言明讓下官暗中過來,索性今夜潛行過來。
相信以下官之能,這偌大的瀚州還沒人能察覺,所以年大人不必擔心,不會有任何人能發現。”
年如鬆心中震驚。
唐淵未免太過自信。
“讓唐大人夜間過來,實在是年某之過,失禮之處,還望唐大人能夠見諒。”
年如鬆滿含歉意說道。
唐淵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沉吟片刻,唐淵問道:“不知年大人讓下官過來有何要事?”
年如鬆想了想,忽然問道:“不知唐大人最近可聽到什麼小道消息?”
“大人是說鹽司販賣私鹽一事?”
唐淵了然說道。
年如鬆點點頭。
唐淵知道此事不稀奇。
“正是此事。”
年如鬆說道:“不知唐大人可知是誰在傳揚此事?”
“此事,下官還真不知曉。”
唐淵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其中恐怕有江湖勢力的影子。”
“哦?”
年如鬆立刻問道:“唐大人此言可當真,又何以見得。”
“嗬嗬。”
唐淵輕笑一聲,說道:“下官負責瀚州武林一切事宜,對這些事還是知道點,若沒有武林勢力插手,不可能會傳得滿城風雨。”
“可知是哪方勢力?”
年如鬆繼續問道。
唐淵苦笑一聲說道:“此事下官真不知曉,不知年大人可是要調查?”
“這也是本官請唐大人過來的原因。”
年如鬆頷首說道:“空穴不來風,鹽司到底有沒有問題,本官必須查清楚。”
“下官沒有權利調查鹽司,因此恐怕幫不上忙。”
唐淵搖了搖頭,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即便唐淵不答應,年如鬆也拿他沒辦法。
哪怕他是巡鹽禦史,也沒權利調動六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