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好了。”
裴瑾說。
“國外醫療水平很好,那點小傷不算什麼。”
鬱澄映鼻頭泛酸。
她慢慢放開他的手。
裴瑾手掌無聲無息合攏成拳。
“我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裴瑾起身說。
鬱澄映一路送他到門邊,站在原地看他走向對門。
裴瑾感受到她始終沒收回去的目光,有許多話想問,卻又問不出口。她現在是彆人的妻子,他問不了她的過去,也問不了她的未來,他沒有資格那麼做。
門關上了。
鬱澄映也關上了門,背靠著門緩緩蹲下。她把腦袋埋了下去,任由眼淚不停地湧出。
那一年,他們走了,她卻與謝正誠陰差陽錯地上了床。
自那以後,謝正誠就時不時把她拉到床上去,而她也沒有拒絕過謝正誠。
他們在床上沒多少溫存,反而凶狠得像是兩隻相互撕咬的小獸,在這個相互傷害的過程中,他們雖沒覺得多快樂,卻都短暫地忘記了痛苦。
再後來,他們之間的這重肉-體關係東窗事發,謝爺爺逼著謝正誠負責。
那時她說她不想嫁他,謝爺爺卻不信,覺得她受了委屈,非逼著謝正誠娶她。
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他們卻意外綁在一起那麼多年。
鬱澄映哭了好一會,正要起身去收拾一下自己狼狽的臉,卻察覺有人在外麵轉動門把。
鬱澄映渾身一僵。
謝正誠打開了門。
他堂而皇之地走進屋,往裡頭看了一圈,目光落到了鬱澄映哭得通紅的眼睛上。
謝正誠剛才聽岑助理彙報說鬱澄映家裡有客人,是個年輕男人,還是鬱澄映以前認識的。
謝正誠立刻就火大了。
她這十年來一直在他身邊,到底上哪認識那麼多男的?上次來了個師兄,這次又是誰?她還敢把人往家裡請!
現在看到明顯哭過的鬱澄映,謝正誠心裡的邪火燒得更旺了。他砰地把門關上,邁步上前問道:“怎麼?私會完老情人哭得這麼傷心,難道是因為我沒答應和你離婚?”
鬱澄映愕然地看著謝正誠,心裡一陣慌亂。
謝正誠見她滿眼錯愕,一把將人抱起來,冷笑道:“諒你也不敢。”他把人扔到沙發上,俯身覆了上去,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威脅,“你真要敢給我弄出個什麼老情人來,我就先讓人把那個野男人的腿打斷。對於這種插足彆人婚姻的家夥,要他兩條腿不冤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