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正誠冷聲說道:“彆找什麼律師來煩我,你有膽子就親自帶著離婚協議過來。”
鬱澄映聽著謝正誠明顯帶著怒火的聲音,哪會不知道他正在氣頭上。她又咬了咬唇,小聲說道:“那我讓律師先彆過去,等你想談了再和我說。”
謝正誠煩躁地扯開了領帶,冷笑說道:“我再問一次,你在哪裡?”
鬱澄映不吭聲了。
她確實不敢和謝正誠麵對麵地談,現在的謝正誠早就不是當年的謝正誠了。
以前她就算知道謝正誠脾氣大,也從來沒有害怕過,因為有爺爺在上麵頂著,謝正誠不可能拿她怎麼樣。
她這輩子所有的勇氣,都花在過去十年裡了。
現在謝正誠已經掌管整個謝氏集團,在謝氏上下說一不二。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自己能把日子過得很好,不必再靠任何人管著。
鬱澄映不知該怎麼麵對如今的謝正誠。
“有能耐了你!”謝正誠掛斷了電話。
鬱澄映乏力地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剝開送進嘴裡。她有點低血糖,剛才收拾了那麼久,又強打起精神應對謝正誠,差點就讓她昏迷過去。
要是單獨搬出來第一天就進了醫院,謝正誠要是知道了怕是會把她往死裡嘲諷。
鬱澄映緩了過來,拿起手機和鑰匙準備出門吃東西,門鈴卻響了起來。
鬱澄映心中一緊,下意識覺得是謝正誠來了。
可剛才謝正誠還在問她在哪,應該不會那麼快找過來才是。
鬱澄映冷靜下來,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