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映怔了怔,沒想到謝正誠會打電話過來。
過去十年裡麵,謝正誠給她打電話的次數寥寥無幾。
鬱澄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裡?”謝正誠的語氣很不好。
鬱澄映咬了咬唇,沒有回答。
“啞巴了是吧?”謝正誠語帶慍怒。
今天他叫人事招聘新秘書,人事那邊也沒多問,二話不說就去照辦。
謝正誠翹著二郎腿等鬱澄映來上班,結果等到午飯時間鬱澄映還沒來。他打電話回彆墅那邊,卻聽到老管家說鬱澄映搬走了!
謝正誠隻覺自己心裡有一團火在燒。
她在這世上沒親沒故的,能搬去哪裡?那老東西才下葬,她第二天就搬了出去,難道是早有預謀?謝正誠不信,鬱澄映喜歡他都喜歡到魔怔了,一天到晚纏著他不放,怎麼可能舍得離開?
謝正誠警告道:“你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我不吃這種拙劣手段。”
“我沒有欲擒故縱。”鬱澄映緩聲說,“彆墅由你繼承,我不該再住在裡麵。我知道你一直想離婚,我已經拜托律師擬離婚協議,明天他就會去找你談。如果你對協議沒意見,直接簽字就好,我已經簽過了。”
謝正誠感覺鬱澄映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是組合在一起他卻一個字聽不懂。
離婚?
鬱澄映和他提離婚?
他從來沒聽說過這麼荒唐的事。
謝正誠覺得自己昨晚就不該心軟,他應該直接把她綁在床上,做到她下不了床,這樣她就沒膽子往外跑了。她十五歲起就跟在他後麵跑,他怎麼攆都攆不走,還趕跑許多她覺得會危及她未婚妻地位的人,她這麼占據他身邊的位置十年,憑什麼和他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