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穩穩壓在了電梯上,阻擋了電梯門的閉合。
下一瞬,一道身影,從電梯一側緩緩踏了出來。
是周世燕!
隻見他還是之前劇組那身穿戴,白襯衣,臂彎上搭了一件厚重的卡其色風衣,並沒有再換其他行頭,看樣子,從劇組離開後,就直接來了這裡,來守株待兔來了!
相比以往襯衣扣子都要扣到最上一顆的一絲不苟的斯文優雅,這會兒卻見他領口處的扣子解開了兩三顆,露出了裡麵隱隱可見的肌肉,袖子也取下了袖扣,一路挽到了手腕上,露出裡頭精壯又結實的臂膀,而原本整整齊齊套入西褲裡的白襯衣,這會兒也熙熙攘攘的跌落出來了一大半,整個精致又筆挺的白襯衣,此刻皺皺巴巴的套在了對方身上,滿是汗漬的痕跡。
與以往印象中斯文優雅的形象格外不搭,少了幾分精致嚴謹,多了幾分慵懶、淩亂,和……風流,不,是下流!
也仿佛在昭示著,之前到底經曆過了怎樣的瘋狂!
男人若浪蕩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這會兒的周世燕臉上依然還帶著絲絲笑意,然而,眼中卻無半分笑意,有的是赤,裸裸的侵略、攻奪,和霸占之意。
就是動物世界裡,雙目緊緊盯著水源附近的小羊,卻匍匐在遠處,伺機而動的雄獅子。
周世燕眼裡,此時有的全是狩獵時散發出來的危險及殘暴氣息。
而付一馨就是那隻危機四伏的小羊。
“你……你要做什麼?”
付一馨目光一瞥,甚至還瞥見到壓在電梯上的那隻修長的手,手背上夾著一根燃燒過半的煙。
在付一馨有限的記憶中,他是不抽煙的!
眼前的周世燕,是陌生,又危險的。
付一馨下意識地一臉警惕的貼到了電梯最深處,可電梯空間本就逼仄,早已無處可逃。
她慌亂中,隻故作鎮定的仰著下巴質問著。
“嗬!”
不想,她這麼一問,卻見對方雙目緊緊盯著她,忽而輕笑出聲。
像是聽了什麼天下的笑話似的。
周世燕單手撐著電梯門,雙目緊緊盯著她的臉,良久良久,隻似笑非笑道:“我要做什麼?嗬,剛剛中途被逼熄火的車,請問……現在可以繼續開了麼?嗯?付老師?”
他仿佛在笑著禮貌詢問著。
然而,疑問的語句,卻分明是陳述的語氣。
而禮貌的話語,卻滿是他意有所指的內容,帶顏色的內容。
話一落,隻見他帶笑的雙眼微微一眯,忽地,將手指送到了嘴邊,狠吸了一口。
隨即,將手中的煙一掐,指尖一彈,便雷厲風行的將剩餘的煙蒂彈進了垃圾桶裡。
然後,摁在電梯門的手嗖地一鬆。
付一馨便見他危險又張狂的,直接朝著電梯裡步步踏了進來。
付一馨立馬尖叫道:“周世燕,你……你發什麼瘋,那不過是演戲,你……你彆人戲不分好不好!你……你彆過來!”
付一馨慌亂喊著,一邊抬腿亂踢亂踹著,隻是,不多時,忽而開始猛烈咳嗽了起來。
一股濃重的煙霧瞬間向她的臉噴灑而來。
有人將滿嘴的煙霧全部噴灑到了她的臉上。
隨即,手腕忽而被人一把緊握住了。
男人的力量與女人的力量千差萬彆。
轉眼之間,對方就已經向她逼近,而甚至在付一馨絲毫沒有緩過神來之際,忽而隻見她的手被人一拽,腰被人一攬,然後,整個世界顛倒了過來,整個人嗖地一下,就離開了地麵,身體一下子就淩空了。
待她緩過神來後,隻見自己已被周世燕一把打橫著抱了起來。
他微微低著頭,貼著她的臉,將嘴裡的煙圈一圈一圈往她臉上吐著。
付一馨被嗆得不行,嗆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身子一時不穩,為了以防滑倒,隻被動一手緊緊拽著他胸前的襯衣,一手連連捂著口鼻,邊拚命咳嗽,邊努力睜著被熏到快要流淚的眼,邊氣急敗壞道:“周世燕,你發什麼瘋,你……你快放開我!”
說著,忽又咬咬牙道:“違背婦女意願是犯法的,我……我要告你強,奸!”
邊說著,邊拳打腳踢的拚命掙紮了起來。
不想,她這話一落,隻見頭頂上的人忽而低低笑了起來,笑得胸前陣陣震動著,隨即,周世燕雙眼嗖地一眯,隻定定的盯著付一馨,一字一句道:“告我?嗬,那七年前呢?付一馨?”
這話一落,付一馨怔了片刻,隨即一噎。
周世燕見了,隻眯著危險的雙眼忽而貼著付一馨耳朵,一字一句道:
“付一馨,七年前的債,該還了!”
說著,周世燕又一字一句道:“彆動,不然,我可不介意讓安保人員繼續欣賞接下來活色生香的戲碼!”
說著,周世燕威脅般的示意著頭頂。
付一馨愣了一下,隨即隻立馬咬牙朝著頭頂的監控看了一眼,瞬間,臉嗖地一脹。
南思公館的安保一絕。
尤其是樓上的頂級公寓,幾乎一戶對應一個管家,24小時密切保護。
付一馨畢竟是藝人。
她並不太想太過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