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習慣青年麵對床笫之歡時的逃避,秦征安靜上前將東西收好,並沒有再給對方施加壓力,鄭叔做事時的用意不錯,下次卻該藏得更深一些。
“那種事情……”
就在秦征以為自己今晚又要多洗個涼水澡降火時,他耳邊卻忽地傳來青年幼貓般細弱的聲音:“……真的不會疼嗎?”
磕磕絆絆地說完後半句,季嵐川幾乎不敢抬頭去看男人的眼睛,他當然知道對方忍得有多辛苦,每每互幫互助之後,秦征的表情總是隱忍而又無奈。
現實不是,或許他應該更放鬆些才對。
聽出青年話中隱藏的含義,秦征喉結上下一動:“會疼,但是……”我有好好學習相關的技術。
“我們試試吧。”
沒等男人把話說完,季嵐川就急匆匆地開口打斷對方,像是怕自己會後悔一般,他緊緊抓住秦征的袖口重複道:“我們試試。”
“你先不要衝動,”想起青年總是用哭耍賴的“惡行”,男人強裝正經、以退為進地緩聲推拒,“我知道你是怕我難受,可我真的沒有關係。”
秦征不提還好、一提季嵐川就感覺對方愈發委屈,抬手去解男人睡衣上的紐扣,黑發青年態度堅決:“我沒有衝動。”
阻止對方的手指一頓,秦征眼底晦暗不明:“你確定?”
“嗯。”
“一旦開始,就不能中途喊停,”指尖劃過青年小巧而火熱的耳垂,秦征強忍衝動地壓低嗓音,“怎麼哭都不行。”
“……嗯。”
仿佛是要給自己鼓勁兒,青年仰起頭,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不喊停。”
可就是這麼一抬頭的功夫,難得衝動的季嵐川卻驀地有些害怕,因為站位問題,秦征此時正背著燈光,他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隻是依稀感覺自己用四個字放出了一頭猛獸。
本能地想要逃跑,青年卻被男人不容拒絕地按住肩膀:“已經開始了,寶貝。”
“嘩啦——”
堆在床邊的瓶瓶套套散落在地,呼吸被對方奪取的季嵐川,隻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躺在砧板上待宰的小魚。
紅燒兔肉大概是秦三爺此生最為偏愛的美食,因得原料上佳的緣故,那肉質鮮嫩可口,輕輕一咬便能嘗到些甜香的汁水,翻來覆去地將兔子吃拆入腹,許久未嘗葷腥的男人胃口大開,遲遲也不肯宣布已經飽腹。
如同先前“尋寶”時的路線一般,床頭、地毯、落地窗、浴室……努力證明自己的秦三爺挨個試過,任憑攀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哭啞了嗓子也沒有鬆口。
大火猛燉,季嵐川最開始還有力氣反撩對方,後來卻隻能抽抽噎噎地求饒認錯,又爽又累又委屈,還沒等身體被清理乾淨,青年就倚在男人懷中昏沉地睡了過去。
小心而妥帖地抱住對方,秦征放好熱水,眼角眉梢都帶著春風得意的饜足。
與老宅內的甜蜜旖旎不同,秦白二人公寓內的氣氛可謂是十分冷凝,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拒絕和自己同床又拒絕和自己回家,秦子珩壓抑住煩躁起身,憤怒且不解地看向縮在床腳的戀人:“時年,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彆的人了。”
——自打季嵐勾搭上父親、變成圈內人儘皆知的小三嬸後,原本對自身魅力頗有信心的秦子珩,就漸漸不能自控地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傷人的話,白時年不敢置信地抬頭,露出一張消瘦許多的麵容:“秦子珩。”
一字一頓地叫著對方的名字,他死死捏緊自己懷中的抱枕:“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那你為什麼不肯和我回家?”被對方看得心虛,秦子珩不由將音量降低幾分,“分床的事我不計較,既然你那麼擔心伯父,就應該知道我現在是想幫你。”
“隻要你我的婚約定下,秦白兩家的關係定然會有所好轉。”
好轉?
嘲諷地勾了勾唇角,白時年知道自己早已沒有回頭的機會,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沒有對自己痛下死手,但傷害了秦三爺的寶貝,他必定要為此付出足夠的代價。
不想再和戀人爭吵,白時年垂下眼簾,在對方再次張口前點了點頭:“好,我和你回去。”
——能不能嫁給阿珩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替父親和兄長守住白家。
作者有話要說: 季嵐川:騙人,還是疼QAQ。
秦征:乖,一回生二回熟……(順帶要記得給鄭叔加雞腿)
全員助攻,三爺終於吃到兔肉啦,然而一口氣吃得太多,明天八成要被氣鼓鼓的小兔子咬上幾口2333333
日常比心,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