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隻是想問姑娘借張手帕。”
他言辭誠懇,這會兒緩了下來,語速雖慢,卻沒有斷斷續續聽著費力的樣子了。
白嫋嫋麵無表情:“沒有。”
她瞥了眼,對方的手帕已經被揉皺,其實想想,好像也沒啥。
就像是遇到一個咳嗽或者打噴嚏的用完了自己的紙巾,向她借一下。
然而,這個世界手帕多為女子的貼身飾物,不能亂給。
不然她以後隨身帶些白絹?
哦不是,她又不會天天遇到他,沒必要沒必要。
“這樣啊……”對方有點可惜,並且向她靠近了幾步,白嫋嫋心中警鈴響起,乾嘛?
如果他要做些不太附和人道主義的舉動,她就要用小拳拳捶人了。
“姑娘可是嫌棄在下?在下也知道,這一身病氣不得人喜歡,旁人更怕惹了病氣,但是……”
他一番言辭聽上去懇切還有點小委屈,像是堆積的心事找到了人傾述。
隻不過關鍵時刻停了話,如果是換個地方換個時間,他這麼小可憐還欲語還休的樣子。
她很有心情配合他,然而這會兒在隻感覺冰冷冷的風在臉上胡亂拍著。
就很暴躁,想扭頭就走,但是她沒動。
對方沒人接場,那戲就不知道唱給誰看了。
乾脆失落的歎息一聲,站在她身邊跟她一起抬頭望天。
兩人都沒開口,說你為什麼會在這兒,這太沒營養了。
他與她都心知肚明是為了什麼。
現在就差一個救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