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水聲從裡麵傳出來。
從外麵的書房進去,轉過古香典雅的臥房,最裡麵防水的帆布內,磨砂的玻璃籠罩著高大的身影。
漂亮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魚線,隨著動作,微微向上牽引著,蓮蓬頭下灑落的水珠沿著精鍵的肌膚流淌下曲美的弧度,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忽的水汽猛烈,磨砂玻璃內一片朦朧氤氳。
骨節分明的手指撐在牆上,墨黑濕潤的發上細膩的泡沫散去,本來就俊美的麵龐因為熱氣帶上唇紅齒白的驚豔,比明小三還要妖魅誘惑。而深邃的眸子又是如深潭的漩渦掙紮不開。
對麵的鏡子裡,一模一樣的麵龐,脖子下麵一道紅繩掛著一枚晶亮的指戒在水汽下晃動。
常子騰摸向戒指。
指腹摩挲。
好像能看到那女孩兒把這枚戒指戴在他手上的興奮抑還有眼中藏著的期盼。
對他,她是用心的。
正因為如此,他才想要儘快的成長。
如果說一開始的股市是他想要跟她一較高下,那後麵的所有就是他努力要長成的羽翼。
身為常家子孫的責任,他不知道。
不是他躑躅不告訴她,而是她沒有問,他也就沒有說的必要,等父親離開之前,他總會告訴她,隻是沒想到父親會走的這麼突然。
母親說的聽上去極有道理,可他聽得出來至少五成是假的,可有一點,她沒有否認母親的話。
仔細回想那天在學校小賣部外麵,他居高臨下,好像看到了她脖子上掛著的同樣一道紅繩。
她還是她,卻能說出來心意相悖的話。
正如母親所說,她知道進退,明白不能奢望。
至於今兒的電話。
又能代表什麼?
常子騰嘴角輕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微微用力,紅繩拽了下來。
脖子上隻有淺淺的一道痕跡。
隨後,磨砂的玻璃門推開,熱氣散儘。
白色的毛巾裹著惹人遐思的身軀,走到床頭,隨手的拉開抽屜,抽屜裡什麼都沒有,掛著紅繩的戒指扔了進去。
抽屜關上,漆黑一片。
過了會兒,抽屜又拉開。
1995年即將跨過邁入1996年的首都,還沒有那麼多的高樓大廈,蔬菜水果也都擺在街頭巷尾成堆兒的賣,吆喝劃價你來我往。
滿大街跑的不是黃色的大發就是紅色的夏利,雖然方便了交通,可尾氣也汙染了大眾,直到99年統一處理了滿城的大黃色,首都才變得多姿多彩。
自行車穿行在首都的每一處,還有特定的小街上擺攤兒的小車兒,滿足人們垂涎的舌尖。三環內外大都在修葺著標誌未來的宏偉,即便是在嚴寒站在街頭,入目所看到的都是一片的欣欣向榮。
那時候的頤和園,故宮遠比二十多年後要顯得敗破,可人來人往的仍是最繁華的勝地,太和殿外照相的攤主唧唧索索的等著有償的服務,誰又能想到二十多年後那位大爺都已經千萬的身家。
故宮看的是人文建築,頤和園走的是風景如畫。
清晏舫,排雲殿,昆明湖,萬壽山,不管哪一處都足讓人驚歎華夏的美,華夏的悠遠流長。
百看不厭,千轉不膩。
“真是好漂亮!”驚歎聲從女孩兒的嘴裡冒出來,長發半束半散,額間還有幾縷發擋在麵頰上,粉彤彤的麵容如盈盈的翡翠,嬌豔美麗,璀亮的眼睛更是迷戀的看著眼前的每一寸,由衷的驚喜。
“這算什麼,等夏日裡才是最明媚。到時候就怕你待個幾天也舍不得走。”
蜿蜒的話兒在空氣中拐著彎兒的轉,落到耳朵裡,又繞著圈兒的纏在心神,勾動著魂,勾動著神。
墨色的發隨著風兒吹向腦後,光潔飽滿的額頭下,秀美的眉成黛,眉下狹長的眸子帶著琉璃的光,輕豔的唇彎起,比女子的麵龐還要柔美,就這麼側著頭看著女孩兒,淺淺的情如同夏日昆明湖上的湖水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女孩兒的臉不由自主的紅,又熱的讓女孩兒險些忘了這會兒的嚴寒。
哪兒用得著夏日,就現在她都有點兒舍不得走了……
女孩兒不自在的移過視線,看向男孩兒旁邊那個高大修長的身影。
風衣籠罩,冷峻濃密的眉眼,深幽的眸光看不透眼底的神色,薄唇輕抿,清冷的看著前麵的昆明湖。
……剛才才感覺到的暖意一下子散了大半兒。
方茉莉知道自己漂亮,再加上常哥哥還有年歲小一點兒的明家少年,走在一起不知道多少人回頭。
她喜歡被彆人矚目。
隻是明家少年時不時還衝著小心瞧過來的人溫然一笑,常哥哥卻是連目光都不屑瞥過去。不然身後那些圍繞過來的目光更不知幾許呢?
方茉莉的目光閃了閃,笑的清純美好,“常哥哥,你覺得這會兒哪兒的景色更好啊?”
常子騰睇了眼方茉莉,下巴往前麵的某處抬了抬,“佛香閣。”
“……”
方茉莉一滯。
剛才進來頤和園就已經聽說佛香閣能差不多包籠整個頤和園。隻是位置太高,她穿著的小牛皮靴子又不好爬這才作罷。現在常哥哥這麼說,難不成她還要爬一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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