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紅了臉,撓了撓頭,“你們要見章先生?可是他今天沒有來上班。”
“是嘛……”
眼看著墊著腳趴在櫃台上的男孩子明顯露出失望的表情,青年就下意識就和盤托出,“我們早上也給他打了電話,但是一直打不通,那個……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虞蘭頌一臉老實巴交,“哥哥,我們是章先生的朋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他家的地址啊,我們去他家裡找他。”
青年麵露猶豫,“我們公司有規定,不太方便透露員工的私人信息。”
而且他也並不認識麵前這群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章正的朋友,會不會給章先生添麻煩。
就見到戴著一頂鴨舌帽,碎發亂翹,清爽好看的男孩十分祈求地望著他,“可以破一下例嗎?拜托了。”
“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也不像是壞人,你說對吧,”虞蘭頌試圖用自己誠懇的態度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卻不知道青年的眼裡此刻隻有虞蘭頌鼻側的小黑痣和柔軟的唇,他覺得虞蘭頌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很蠱人,讓人忍不住一直盯著想看。
等他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把地址寫給他們了。
“……”
這、這麼可愛的男孩子會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是關心朋友罷了。
躲在一旁偷看戰況的女孩子一個個感慨這是什麼天然釣係美少年,陸寒隼則是在人回來之後黑著臉摁了摁他頭上的鴨舌帽。
在去章正家的路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在便利店買了一些速食就坐上了車,一個女孩跟虞蘭頌閒聊,見虞蘭頌埋頭吃麵包,忍不住問他,“你在學校裡是不是很受歡迎呀。”
“嗯……”雖然很餓,但是彆人找自己說話,虞蘭頌還是把食物放下,認認真真地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吧。”
“嗯?”聽到他的回答,女孩表情詫異。
她叫林昧,算是三個年輕女孩中長相最清秀漂亮的了,現在是大二的學生,哪怕是男丁稀少的師範,在學校裡也經常被男孩子要聯係方式。
剛開始她還有點小聲嘀咕虞蘭頌男生女相,後來發現虞蘭頌不驕不躁特彆好相處,待人也真誠熱情,一點都不矯情,也不嬌氣,不知不覺就放下了偏見。
剛進副本的時候她剛好落在了浴池旁邊,地板太滑她摔了一跤,腳不小心扭到了,因為是新人,怕被彆人嫌棄拖後腿,一直忍痛沒有說。
沒想到居然有人在那一片混亂中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
或者說,彆人注意到了,卻不想多管閒事,但卻有一個人是關心她的。
晚上入住酒店的時候,酒店的服務員敲響了她房間的門,送來了一瓶紅花油,說是虞先生打電話讓幫忙送的。
忍了一天的林昧偷偷擦乾了眼淚。
相處一段時間後才感慨,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完美的人,長得是超越了性彆限製的好看,性格也無可挑剔。
麵對一些大家都會害怕的超自然現象,虞蘭頌也會害怕,但是不會有人覺得他膽小,反而覺得他這個人更加真實,也更可愛了。
所以她才會覺得詫異。
“怎麼說呢,高一剛開學的時候同學是對我有一點超乎平常的熱情,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好像就恢複正常了,”虞蘭頌老老實實回答。
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除了比較會交朋友,長得稍微好看一點,沒有其他什麼特彆的。
林昧覺得有點奇怪,不過她也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虞蘭頌吃了兩個奶油麵包吃飽了,熱量爆炸,他擦了擦手指自言自語,“不知道章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和陸家輝又是什麼關係?”
旁邊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男玩家眼睛一亮,正想要搶答。
“你臉沒有擦乾淨,”陸寒隼突然出聲提醒虞蘭頌。
虞蘭頌的注意力果然馬上就被轉移走了。
旁邊林昧趕緊遞過來一張紙巾,卻表情怪異地看著陸寒隼動作自然地用食指關節把他臉上的奶油蹭了下來,順手接過林昧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
林昧知道這兩人是認識的,也知道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陸寒隼是老玩家,隻是他們兩個的關係……
臉上還沾了一點白白的奶油的男孩笑起來甜絲絲的,張開嘴露出的牙齒又白又糯,還有一截濕粉的小舌頭,往人麵前討好地蹭了蹭。
陸寒隼表情明顯有點嫌棄,卻沒有把人推開的意思。
林昧又默默看了一眼旁邊閉眼養神,俊美儒雅,情緒明顯不太好的嚴夙和一旁幽怨地,還沒有開口回答虞蘭頌問題就被陸寒隼打斷了的男玩家。
突然有一點看不懂了。
明明虞蘭頌表現出來的是對女孩子的殷勤和喜愛,像一個直男一樣,卻總是無意識身處男上加男大男臨頭的修羅場之中。
好、好厲害哦。
作者有話要說:彆的女孩子:妹妹!
林昧:嗯?喊我嗎?
彆的女孩子:不是啦,是喊虞妹妹啦
珍惜現在的直男陸,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