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隼的手一抖,差點把虞蘭頌摔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把人丟在地上的衝動,“彆亂摸。”
“沒事,”虞蘭頌在陸寒隼耳邊碎碎念,似乎用這種方式才能讓他快速轉移注意力,“哥,我們都是直男,互相摸摸沒事的。”
陸寒隼,“……”
陸寒隼忍無可忍地把虞蘭頌丟在了床上,他不得不承認,剛才看到虞蘭頌瀕死的模樣,他確實動容了。
真是因為這份動容,看到虞蘭頌這麼沒心沒肺他才來氣,他一隻手就能抓住虞蘭頌兩隻手的手腕,摁在他的頭上。
陸寒隼咬著牙,從上往下盯著他,“那你給我摸摸?”
虞蘭頌可識時務了,立馬誠懇乖巧地道歉,試圖撤回自己的虎狼之詞,“哥,我知道錯了。”
其他人也因為他們太久沒有回來,怕他們出了什麼事情,來他們房間找他們。
虞蘭頌坐在床邊,身上隻裹著一層白色的浴巾,驚魂不定又可憐兮兮地把自己的撞鬼遭遇跟他們都說了一遍。
陸寒隼則是受不了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拿了一件乾燥的襯衫換。
浴室,長發女鬼,怎麼看都像是恐怖片的標配,雖然俗套但是管用,至少把虞蘭頌嚇得夠嗆。
隻是他說到女鬼用手摸他的時候,其他人看他的眼神突然變了。
男玩家盯著虞蘭頌坐在光溜溜露在外麵,一截蓮藕似的晃呀晃的小腿,抹了一把口水,咬牙切齒,“可惡啊,居然被搶先了……”
虞蘭頌聞言投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過去,他連忙咳嗽了一聲,露出一個冷靜的,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微笑,“我是說,你沒事就好。”
說到陸寒隼暴打npc女鬼的時候,幾個女生包括男玩家都敬畏地望了一眼坐在一旁換了一套衣服,正在扣袖口紐扣的男人。
在他們幾個眼裡,陸寒隼儼然已經成了比惡鬼還可怕的人,會開鎖,能打,想在副本裡解決掉一個人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
察覺到視線,陸寒隼沒什麼情緒地掃過他們之後又瞪了虞蘭頌一眼。
虞蘭頌,“???”
他又做錯了什麼嗎?
知道陸寒隼是一個多麼反複無常的男人之後,虞蘭頌選擇和壞脾氣的貓係和解,十分平和自然地忽視了來自陸寒隼的怒意。
陸寒隼眼角抽了抽,他怎麼覺得虞蘭頌越來越不怕他了。
他丟了幾件乾淨的衣服給虞蘭頌,然後把擠在他們房間裡,已經快忘記東道主是誰,鳩占鵲巢的一幫子人無情地轟了出去。
等到把所有人都趕走了,陸寒隼才覺得清淨了不少。
虞蘭頌換好了衣服,乖乖地坐在床邊,問陸寒隼,“哥,你覺得剛才襲擊我的那個女鬼是凶手嗎?”
虞蘭頌有一個優點,腦子雖然不算非常聰明,但是他很擅長虛心提問,而且聽話。
陸寒隼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伸出食指,模擬刀的動作,隔空在虞蘭頌的腹部劃了一道。
虞蘭頌頓時就明白了,如果女鬼是凶手,那他可能早就和陸家輝和章正一樣被剖開了。
“還記得孫怡嗎?”
虞蘭頌想了一下,突然回憶起來,是他們剛進副本的時候遇到的第一個關鍵npc,目睹了陸家輝案凶殺現場的人。
“你覺得她的證詞可信嗎?”陸寒隼語氣漫不經心,他無意識地彎了彎手指。
虞蘭頌盤著腿坐在床邊,濕漉漉的腦袋像狗狗被打濕了毛毛,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似在思考實際上實在放空。
讓人很想摸摸他的腦袋。
印刻效應,德國行為學家海因洛特在實驗過程中發現,剛剛破殼的小鵝會本能地跟隨它第一眼見到的自己的母親後麵,人類對最初接受的信息和最初接觸到的人都留有深刻的印象。
孫怡是他們接觸的第一個npc,交代給他們的信息會讓他們產生一種先入為主的思維,不由自主陷入了“凶手是一位女性”的思維誤區。
“你的意思是……”
咚咚咚。
禮貌克製的敲門聲。
打開門,嚴夙站在門外,他的視線從給他開門並且臉色不善的陸寒隼身上輕輕飄過,落在坐在房間裡的虞蘭頌的身上。
他的腿邊,一個還不及他腰身高的小男孩怯怯地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嚴夙解釋道,“這個孩子說自己和父母走丟了,希望我們能幫一幫他。”
作者有話要說:摸,都可以摸,大膽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