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係醫院,你們快將人拔|出來。”
楊宜安取出通訊器,想撥打醫院電話。
“不要!”
一道尖細稚嫩的女聲響起。
寧星紀扭過頭,這才發現後麵牆角櫃子上的陰影裡藏著個瘦骨嶙峋,發色枯黃的小女孩,看起來頂多隻有五、六歲大。
櫃子極高,也不知她是怎麼爬上去的。
女孩很害怕,瘦小的身軀在不停的顫抖,她身下本就腐朽的木質櫥櫃也隨著她的動作在不斷晃動,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
楊宜安下意識伸手去接,“小姑娘,上麵危險快下來!”
“不,你們似壞人,我要媽媽……”
女孩搖著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滑過粗糙乾裂的臉頰。
“這裡沒有媽媽,不過有——”
寧星紀猛地拉開窗簾,從裡麵走出,冷硬俊朗的麵龐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新染出的鮮紅披風在空中翻騰,她穿著紅褲衩,掐著腰大步走到櫥櫃下,擺出健美先生經典姿勢,秀起了肌肉。
“寶,超人可以嘛?”寧星紀用力拍拍至少C罩杯的硬實大胸。
哦豁,手感真不戳。
她忍不住多拍了兩下。
櫥櫃上的女孩還沒給出什麼反應,倒是在場的兩位真男人情不自禁露出了豔羨的小眼神。
“真尼瑪的帥!”
凝望著她包裹在緊身衣下的健碩肌肉,帥小夥嘴角流下了可疑的液體,“我……我可以摸摸你的肌肉嗎?”
“……噫,年紀輕輕怎麼就變態了!”
寧星紀表情逐漸嫌棄,邁著小碎步離他遠了些。
超人的安全感是杠杠的,小女孩成功被胸大肌蠱惑,跳進了她的懷裡。
女孩比看起來還要更加的瘦,臟兮兮的小裙子裡空蕩蕩的,抱在懷裡,能清晰感覺到每根骨頭的輪廓。
楊宜安在客廳牆上發現了張全家福,女孩和花瓶裡的男人是父女關係,那時的她身上胖嘟嘟的,紮著可愛雙馬尾,害羞躲在母親懷裡。
帥小夥湊過去,“小妹妹,你爸爸為什麼會在花瓶裡?還有你媽媽呢?”
“媽媽被爸爸趕粗去了……”
小女孩很怕生,緊縮在寧星紀懷裡,聲音細弱蚊蠅。
“是誰把你爸埋在花瓶裡的?”
小女孩低下頭,血跡斑斑的手指縮在胸前,哽咽著說道,“是……似我……爸爸嗦我是壞孩子,要把我埋在花瓶裡……這樣媽媽就會願意生弟弟……”
“我不是壞孩子,爸爸才似,他身上臭臭的,還打我和媽媽……我就把他埋債……花瓶裡……”
“他似壞孩子,你們不……不要送他去醫院好不好!”
聽完女孩的話,寧星紀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帥小夥臉上流露出幾分心疼,“這麼小的孩子,造孽啊!有些人,根本不配為人父母!!”
楊宜安眉眼柔和了些,輕輕撫摸著女孩瘦到青筋凸起的額頭,“可是不送你爸爸去醫院的話,他會死的,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好誒……那媽媽就不用怕怕,就灰回家了……”
女孩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咯咯笑了起來,露出殘缺不全的乳牙。
她的牙齒殘缺很多,有的隻剩下半截,明顯不是正常換牙期脫落,而是外力導致,想到她說的爸爸會打她和媽媽,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玩家們看向女孩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憐憫。
寧星紀牽起她磨得血肉模糊的手指,“爸爸是你一個人埋在花瓶裡的?”
“……似,似的。”
小女孩縮縮腦袋,將心虛寫在了臉上。
楊宜安微微俯下身,“撒謊的孩子不是乖寶寶,沒有糖吃哦。”
將一個成年人的下半截身體埋進花瓶裡,上半截綁在十字架上,這可是個大工程,不可能是一個剛能上幼稚園的孩子能夠完成的事情。
“可似小逸哥哥不讓我告訴彆人……”
小逸?!
聽到這個名字,帥小夥連忙問道,“你說的是歲安花店的小逸哥哥嗎?”
女孩輕輕點點頭,“小逸哥哥特彆好,我餓肚肚的時候,會偷偷塞給我糖次。”
“是嗎?”
寧星紀眸光微閃,“可是姐……哥哥怎麼聽人說小逸哥哥是壞孩子啊。”
“才不似壞孩子!”
女孩擼起臟兮兮的衣袖,麻杆似的手臂上布滿層層疊疊的傷口,像是什麼東西抽打出來的,“小逸哥哥身上有和我一樣的喪,他才是被壞孩子欺虎的那個!”
寧星紀輕輕撫摸著女孩手臂上的傷口,“這是皮帶抽出來的。”
一樣的抽傷……
校園霸淩?
還是……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