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那個人,要來了。
太宰治有些複雜地看了似乎正在高燒中的病人一眼,把心中某條離奇的猜測按下去,極快地開門按照自己規劃好的路線離開了這間病房。
給他留下的時間不多了,和太宰治之前的某些推測完全不同,亭瞳的反應……根本不帶任何曖昧意味。
太宰治很難想象自己會去恐懼什麼,對亭瞳也是這樣,但現實擺在麵前,太宰治看到了亭瞳用力到泛白的指尖。
他就是在恐懼,單純的、因為曾被傷害而無法遺忘的恐懼,隻在這種理智幾乎湮滅,隻剩下本能上浮的時候展露。
有什麼讓他感到異常恐懼的東西要來了……而他甚至還在叫太宰快點離開。
多好笑啊。太宰這樣想著,隱在陰影中的臉露出了仿佛哭泣一般、嫌惡的神情。
意識混沌的亭瞳感知到那一縷玫瑰香氣飛快遠去,世界似乎再次回到了令人安心的寂靜中。
但是不是的。
他知道仍有什麼在靠近。
雨霧潮濕裹挾著硝煙玫瑰的氣息逼近,皮靴叩擊在地板上的聲音如此清晰——亭瞳坐在床上,向著門的方向幾乎茫然地睜大了眼。
那個人停在了門口。
·
【織田作之助】停在了病房的門前。
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向所有阻擋他的人舉槍,卻怯於推開一扇半掩的門。
隻因為裡麵就是他的半身。
薄荷的香氣絲縷不絕地沁出,男人輕緩地吸入空氣中的信息素,貪婪卻又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驚動了什麼。
時隔四年,他終於再次聞到了這個熟悉的味道——幾乎連骨髓都在因為過分的渴求而開始發痛,【織田作之助】用最後的理智約束住自己。
不可以,他對自己說,不可以。
信息素的攝入讓血液加快了流速,他的腦中生出無數不堪的畫麵與妄想——但是不可以。
一點點把所有多餘的東西都清除,【織田作之助】終於還是推開了門——空氣中充斥著過分濃鬱的信息素,而他屏住了呼吸。
慢慢走到床前,他再次看到那張自己曾無數次在夢中描摹的臉。
長發披散的男人端坐在床上,鴉黑的發襯得他臉色越發病態蒼白,隻有唇和眼尾染著瀲灩的紅,而此時,空洞無神的眼中映出了男人高挑的身影。
易感期的Omega連瞳孔都渙散起來,邊緣的一線金色擴散開,把整隻眼睛渲染成一輪欲墜的斜陽。
而他本人也像是落日,注定了要墜入黑暗,隻是仍在苦苦支撐著不願失去意識。
可即使到了這種地步,他似乎依舊能認出眼前人,認出空氣中那熟悉的氣味——並把那個字咬得字正腔圓,篤定,又搖搖欲墜。
他說——
“滾。”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打消了自己的某些猜想.jpg
就,和你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邏輯問題不要在意,我真的有儘量圓了,就是說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本來想寫大庭廣眾之下的標記的……最後覺得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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