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等一眾貴女們,此刻看著葉皎皎的眼神就差吃人了,嫉妒得要命。
君流景貴為太子殿下,雖然病弱,可是身份尊貴,俊美無儔,溫潤如玉,一直潔身自好,就連對待太子妃顧傾卿,都從未這般寵愛過。
再看陸少棠,陸伯候府陸世子,風流瀟灑,有權有錢,亦是京中深閨女子的夢中人。陸少棠的那塊血玉,不知多少紅粉佳人向他討要過,均是為了證明自己是那個最終能讓浪子回頭的女子。
然而,卻不成想,陸世子竟然將這價值連城的血玉,拿給已經淪為舞姬的罪臣之女葉皎皎做賭。
可笑的是,竟然還被葉皎皎拒絕了.....
“如此,倒是有些可惜了,看來本世子是與葉姑娘的心頭好無緣了。”
陸少棠對於君流景的所言,也是有些出乎意料,並未想到,君流景竟然為了這個玩笑,將天女珠贈予葉皎皎。
天女珠可是比他手上的這塊血玉珍貴多了。
可如此,陸少棠對於葉皎皎,卻更是感興趣了,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收到麾下,為他所用。
陸少棠不甚在意的將血玉掛回腰間,看上去心情並未受到影響。
君流景示意賭局開始,倒是打破了這份微妙,而安平郡主也在第一時間,走到了陸少棠的身邊,開始膩膩歪歪的說著什麼。
陸少棠看著安平郡主那張嬌俏可人的臉,雖然笑著,然而眸底的諷刺一閃而逝。
還真是一個愚蠢無趣的女人。
賭局陸續開始了,在船上,迎著夜風投壺,難度增加了不少,但是卻也讓京中的公子哥們玩出了興致,一時間倒是場麵熱鬨非常。
君流景並未去賭,隻是懶洋洋的攬著葉皎皎,也並未開口說話。
反倒是葉皎皎,看了君流景幾眼,幾次都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對於密道的事情,要不要告知君流景。
想了想,她還是選擇暫時不說,難得有了一絲放鬆的功夫,不如看看這花燈香河。
然而,還沒等她放鬆,不遠處就跑過來一個侍女,待葉皎皎看清那張臉的時候,頓時眉頭輕蹙,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看來,想消停是不行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命奴婢前來請罪,東邊的船屋.....出事了.....張.....張家小姐被害毀容了,此刻昏迷不醒,此刻太子妃正命禦醫診治,奴婢.....奴婢有罪,沒有照看好張家小姐.....”
侍女雨兒一邊哭,一邊跟君流景磕頭請罪,聲音更是不小,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讓大家聽了個清楚。
君流景眸光一冷,隻是淡淡的輕睨了一眼雨兒,竟讓雨兒一個緊張,原本故意作出的惶恐表情,此刻倒是變成真的了。
“孤舉辦的花燈會上,太子妃竟如此疏忽,張侍郎家的小姐,為何被毀了容?”
君流景心下諷刺,他倒要看看,顧傾卿究竟在玩什麼戲碼。
“殿下,張家小姐剛剛暈船之後,太子妃便命奴婢去照顧張家小姐,可卻不成想,奴婢去給張家小姐找錦被的功夫,她便被人害了,凶手卻跑了,待奴婢回房間之後,張家小姐就.....請太子殿下饒命,都怪奴婢照看不力,是奴婢對不起殿下與太子妃,這才讓張家小姐.....”
雨兒說到這裡,便一個勁磕頭,看上去就是一個忠心卻犯了疏忽之責的奴婢,然而卻並不是凶手。
君流景抬手讓侍衛去了東邊的船屋,隨後開口說道:“宣太子妃過來見孤。”
君流景深知,張家小姐的事情,一定是跟顧傾卿有關,而且八成,跟自己身邊這個一見到侍女雨兒開始,便有些緊張的葉皎皎有關。
雖然葉皎皎麵上不顯,可她放在自己臂彎的手,明顯緊繃著。
君流景冰涼的手指覆蓋在葉皎皎的素手上,指間輕點,隻是淡淡一瞥,卻讓葉皎皎心下放鬆。
雖然毀容的事情跟她無關,但是葉皎皎心中知道,這八成是衝著她來的。
她驀然抬頭,看向了不遠處原本要投壺做賭,此刻卻走過來的男子,正是顧雲城。
“殿下,太子妃疏忽有罪責,可臣認為,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了解現場的情況,還有凶手的動機,儘快排查緝拿凶手,張家小姐是張大人家的獨女,若是在殿下舉辦的花燈會上被害,不明不白受了委屈,這恐怕會寒了臣子的心。”
顧雲城行禮開口說道,條理性充足,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顧大公子說得是,不若孤就明你查出事情的真相,孤倒想看看,是何人在天子腳下作亂,罔顧王法,還真是膽大包天,無論這凶手是何身份,都絕對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