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景看向站在甲板上的所有權貴公子貴女們,開口說道,雖然語氣很輕,可依然讓所有人感到了威壓。
“殿下聖明。”
公子貴女們齊聲回道,大家心中有數。
這畫舫上除了君流景布置的侍衛小廝與侍女之外,隻餘下了他們這些人,能來這花燈會的,都是京中權貴家眷,君流景這是在警告他們,即使凶手在他們當中,他亦不會包庇。
“臣定當不會讓殿下失望,今晚必查出真凶。”
顧雲城恭敬嚴肅地說道,然而低頭行禮的唇角,唇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弧度。
好戲終於要開始了,葉皎皎即使是逃過了陳奇百,亦逃不過這次,終究都要一死,而且必須是身敗名裂的死。
在顧雲城眼裡,葉皎皎的存在,無異於提醒著眾人,顧家的太子妃不得寵,顧家的庶子顧林生乾了何等混賬之事,顧家的名聲,他可不容許一個小小的舞姬來損毀。
因為張家小姐毀容的事情,讓原本熱火朝天玩投壺的公子貴女們,驀然陷入安靜,大家也均是好奇,等著看好戲,而也有極少數貴女為張家小姐感到可惜,難免一陣唏噓。
片刻的功夫,顧傾卿帶著禦醫還有侍女走了過來,看到君流景的瞬間,便雙眸通紅,有些哽咽的說道:“殿下,臣妾未能照顧好張家小姐,導致出了如此大的紕漏,都是臣妾的錯,隻是可憐了張家小姐,如花似玉一般的嬌人,如今卻.....”
顧傾卿瑩白的手指拿著絹帕,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珠,她此刻麵色紅潤,雙頰泛紅,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看著倒是憐人。
而葉皎皎看著顧傾卿惺惺作態,唇角微抽,腦中卻是想起了她剛從密道出來的時候,碰到的那一幕。
顧傾卿與容禦的偷情,此刻還曆曆在目。
看來,如原書劇情那般,容禦給顧傾卿滋潤得不錯,顧傾卿那張臉,怎麼看都好似有春情浮動。
“顧大公子主動請纓要調查真相,孤已準。太子妃便將事情經過說清楚。”
君流景溫聲說道,看向顧傾卿,眼底的諷刺一閃而逝。
“兄長.....”
顧傾卿一看君流景讓顧雲城調查,她心中一喜,隻要兄長定了葉皎皎的罪,想來葉皎皎是沒有翻身機會的。
“太子妃莫急,先說說都有何人接觸了張家小姐,也請勞煩禦醫說一下張家小姐的傷勢。”
顧雲城一副認真破案的樣子,讓京中的公子貴女們也都認真起來。
顧雲城一直是才華卓絕的人,很多人都說他會是下一屆的狀元,在京中的名聲很旺,未來狀元當場破案,很多人都想一探究竟。
“兄長,之前張家小姐暈船,本宮便差人將她送入東邊的船屋中休息,後來聽侍女雨兒說,張家小姐忽然高熱,而房中並未準備厚錦被,故而她去取被子,待她再回來,事情便已無法挽回.....”
顧傾卿垂眸擦淚,餘光看了一眼雨兒,雨兒瞬間會意,跪著說道:“太子妃恕罪,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本想著隻是取個錦被,耽誤不了多大功夫,更何況那時葉姑娘也被帶了過來,說是替太子妃照看張家小姐,卻不成想奴婢回去的時候,張家小姐被害,而葉姑娘也不知所蹤,並不在房間裡了.....”
而此刻君流景聽了,卻並未發話詢問,麵色如常。
而禦醫也跪了下來,說了一下張家小姐的情況。
“殿下,大公子,張家小姐臉上的傷痕是女子配帶的簪子所致,根據傷口可以斷定,凶手行凶的時候應是一時氣憤,因為傷口深淺不一,大小不定,最後幾下明顯有些慌亂下手。而且,初步估測是女子行凶,因為傷口大多比較淺,女子力氣較小,可能性比較大。”
禦醫仿若陳述事實一般,說完了這段話。
“敢問葉姑娘,剛剛你身在何處?是否剛剛見過了張家小姐?”
顧雲城驀然回頭,蹙眉看向葉皎皎問道。
“妾剛剛並未見過張家小姐,不知侍女雨兒為何撒謊,殿下,妾冤枉,妾真的沒有見過張家小姐。”
葉皎皎被點名之後,連忙作出一副慌亂不已的樣子,她心知,顧雲城這是要栽贓陷害了!
可若是之前,她興許會很怕,可經曆過密道之後,她此刻心中竟然冷靜下來,仿若最可怕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而顧雲城與顧傾卿三番兩次設局讓她身敗名裂,陳奇百不成,竟然毀了張家小姐的容貌,還真是夠狠!
顧傾卿看著葉皎皎,痛心又失望地說:“葉姑娘,本宮明明讓你去照顧張家小姐,你若是沒有見她,那你身在何處?葉姑娘,你.....你真的不應該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