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承認媳婦說得有道理,但他也很是猶豫:他不太想師父有機會掌兵,師父有了軍功必然難以控製;可師父掌兵對他又有很大的好處……這可是兵權啊……再說有王叔在上麵壓著,他師父無非是和眾將熟悉結交一下。
最後他還是同意了。
太子親自舉薦,皇帝也無甚異議,主要是覃靜州這將近兩年多的時間真的很安靜,他像修士多過官員。
從兵部接到調令,覃靜州讓弟子謝過楊貴妃,回家囑咐過看家的女兒女婿和兩個弟子,就帶著大兒子跟著大軍去迎敵了……
一年多的時間,二兒子明麵上建立一個小商行,實際是他家門派的分支。
沒想到這麼快父親和大哥也來了,他興衝衝地帶著新收的弟子去找父兄,果然得到了父親的誇獎。
二兒子眼光不錯,挑選的年輕人多是可造之材。
覃靜州估計這次來西北,一時半會兒可真回不去,閒來無事正好再教教弟子。
話說二十萬藩王聯軍對上有帶兵和作戰經驗的南平王帶領的禁軍加曾經的海成王府衛,見麵就總攻,想也知道根本不現實。
雙方光是互相試探就持續了兩個月,然後就是冬天……第一場冬雪到來,雙方正式休戰。
大冬天的,閒著也是閒著,南平王就召集了若乾部屬,前去打獵:他騎著馬意氣風發地離開,卻是橫著被親兵們抬了回來。
南平王並沒有遭遇襲殺,他們遭遇了一隻饑餓難耐的老虎……最後老虎跑了,南平王身受重傷。
少了半截胳膊的南平王雖然暫時保住了命,但顯然不能再帶兵,皇帝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又換了位親王和山王來接替南平王。
和山王資曆比南平王略差一點,但覃靜州覺得這位也能勉強勝任,結果他都沒料到這位剛剛四十出頭的親王因為重感冒引發肺炎,要不是他實在看不過去,送了特效藥過去,真能直接咽氣。
和山王到開春的時候才算病愈,帶兵和藩王聯軍打了幾仗,有勝有負,他的身體就支撐不太住,想皇帝上書祈求回京。
皇帝在軍中有許多探子,深知和山王沒有誇張,他隻好讓和山王回來,再換一位親王……覃靜州都懶得提及這位的名號,因為這是個愣頭青,帶頭親自衝鋒,最後被對方一箭正中肩膀。
覃靜州再次看不過去,親自把這位從敵軍之中搶了回來。
這位被救回來不僅不感激,還要追究覃靜州護衛不利的罪責,可他還來得及強令軍師和軍法官們行動,就因為破傷風而死。
不得不連換三次主將,連皇帝此時都不覺得邪乎,和太子楊貴妃一起去祭天地,再去太廟祭祖了。
一通“法事”搞完,藩王聯軍趁著主將不在,來了幾次突襲,都讓以覃靜州為首的留守武將們一一化解。
初夏時,第四任主將晉征明終於匆匆趕來……這位是曾經的禁軍大統領,他的大兒子是覃靜州的弟子。
晉征明不同於他的前任,他敢重用覃靜州。
而覃靜州跟這位喝了幾次茶下了幾次棋,微妙地感覺到這位和他是一路人,而且他總有種晉征明願意助他一臂之力的感覺。
係統幫覃靜州在劇情裡搜索了一通,聲音也跟著微妙了起來,“晉征明……他祖父好像是前朝皇族哦。”
前朝皇族又不姓晉。
晉征明他家必然是改名換姓了。
覃靜州再見晉征明的時候,就直白地問了出來,“你知道我的打算?”
晉征明笑道:“我早先中了先帝的賞賜,這輩子隻得了一個女兒。”
覃靜州懂了,晉征明和容貌和自己大兒媳婦漸漸重合起來,“我大兒媳婦是你閨女?”
晉征明主動解釋起來,“我女兒出生後就被人調換了。對方本想按照旨意弄死我女兒,終究不忍心,或是總想要留條退路,把我女兒送得遠遠的。”
覃靜州頷首笑道:“難怪你把兒子特地送到我那裡去習武。”
晉征明伸出手來。
覃靜州想起原著劇情裡晉征明明麵上的女兒亦是司承暉後宮之一,他痛快地跟晉征明擊掌為誓。
二人相視而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完雨就陰沉沉的,我睡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