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梁最後不忍心看容理光在那裡丟人,警告了看了一眼旁邊的同伴。
經過上一次的事件,原本群龍無首,做什麼事都依靠商量來辦的一群人,漸漸的都以曹國梁為首。
“容同誌,我這鋤頭好像鬆掉了,你過來幫我看看。”
容理光知道這是在幫自己解圍,“來了。”
反正人已經在這邊,以後還有機會,隻是這事他記住了,有機會再慢慢的清算。
“你可彆給我們惹事,現在村裡對咱們意見可大了,就算有想法也給我憋著。”曹國梁假借檢查鋤頭,壓低聲音警告他。
容理光毫不在意的嬉笑著,“有意見就有意見唄!反正他們一直也對咱們沒一個好臉。
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這也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曹國梁咬著牙,“那不是咱們能招惹的,你看看那宋浩,為什麼咱們每次分配的任務,他總比其它人要重,也更難清理,你都不知道嗎?”
容理光一臉的不屑,“可彆那我跟他相比,從頭到尾一副窮酸樣,淨想著空手套白狼的美事。
我可不像他,同時勾搭著村裡的幾個女孩,就想著靠他們來養活自己,跟這種人相提並論,我都覺得沒臉。”
曹國梁被氣笑了,“那你呢?你現在討好張景桐,不也是想在村裡過的好一些,跟他又有什麼區彆?”
容理光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區彆可大了。他宋浩隻想著從彆人身上占便宜,又不想負責,我就不一樣,我想跟張同誌結成革命伴侶,並不是玩玩而已。”
他的心裡也真是這樣想,張景桐那一張臉,那身段,也不算是辱沒自己。
至於家世,低一點就低一點,這樣以後也好拿捏,讓她翻不起風浪。
曹國梁不好在這裡多說什麼,隻想著等找機會再好好的勸導。
他把手中的鋤頭往地上一放,“行了,現在緊了,你也趕緊回去把地翻出來,要不等一下天黑了,可沒人願意在這裡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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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桐忍著周邊若有似無的打量,做完最後一個結尾,扛起自己的鋤頭,打完招呼就回去了。
其他地裡的人,看著她又提前離開,不再像之前那麼大驚小怪。
他們這些做了幾十年的農活,都追不上一個小姑娘,再說也是自己沒臉。
至於那些知識青年,他們也隻能羨慕的看著人家遠去,同樣都是下地乾活,人家一個新來的都讓他們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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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倉庫收農具的張玲玲雙眼無神的趴在桌子上,上一次阿爹可是氣狠了,要不是外婆和阿娘說情,自己現在還得在外婆家呆著。
從外婆家回來以後,她也見過幾次宋浩,不過那個人遮遮掩掩的,沒有像以前那麼熱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爹跟他說了什麼,還是因為那門牙的原因,總是躲著自己。
她真想跟他說,她真的不介意少兩顆門牙,實在不行,說話捂著點嘴就可以。
“交鋤頭。”張景桐看到眼前還在發呆的小姑娘,不得不再次出聲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