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真的不能立fg,清嫵痛快的喝酒,痛快的吃肉,然後………記憶斷片了。
順治果然沒有騙她,這果酒後勁很大。
那麼她是怎麼回來的?
其木格很快為她解惑:“皇上抱您回來的。奴婢要背您,皇上不讓。”
清嫵看著其木格咧開的嘴,嘴角抽搐了下,有什麼高興的?不就是抱了一下嗎?
不過她看身上的衣服全部換了,頭發都洗了,順治不會趁機做什麼了吧?可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
她看向其木格道:“你們幫我換的衣服?”
其木格捂住嘴笑了,道:“當然,雖然您扒著皇上不放,可是皇上說免得您醒酒了生氣,讓奴婢們伺候著了。”
算他識相,清嫵哼哼了兩句起身,剛洗漱好,順治進來了,道:“身體怎麼樣?要不要太醫過來看一下?”
清嫵無語,自己是醉酒,又不是生病!
她搖頭,道:“不用,休息一會就行了,是不是要趕路了?那趕快走吧。”
順治卻擺擺手,不一會李天順領著一群太監提著籃子魚貫而入,然後一一擺放在外室的桌子上。
他對清嫵道:“你看看想不想吃點東西?有什麼想吃的?不想吃再讓他們做。”
清嫵一看滿桌子的各色米粥,清湯小菜,嘴角抽搐了下:“夠了夠了,隨便吃一點,趕快趕路吧!”
然後又對順治福福身,道:“昨兒謝謝皇上送臣妾回來。”
看著帝後要說話,李天順很有眼色的帶人出去站著了。
順治見清嫵很喜歡吃那碟子鴨舌,拿起公筷,給清嫵夾了一筷子,才道:“朕也是沒辦法,你醉酒了,除了朕誰也不認,又說朕不抱,就不走。朕隻能認命。”
清嫵聽著他調侃的語氣,狐疑道:“不會吧,臣妾酒品很好的,醉酒後是不吵不鬨的,這可是臣妾阿布和阿媽說的,他們不會騙臣妾的。”
順治挑眉:“酒後無德的狼狽樣子,你覺得舅舅,舅母會忍心告訴你嗎?”
又歎了一口氣道:“算了,以後想喝酒朕陪著吧,總不能不能丟臉丟到外人麵前去吧。”
心裡卻在想昨夜,她醉酒正如她所說不吵不鬨,不似清醒見他時,要
麼氣他,要麼視而不見,此時的她乖巧的不可思議。
日常平靜冷漠的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紅潤的臉龐,微微張開的紅唇,讓他幾乎把持不住親上去。
可是這麼多人看著,他隻能忍住心裡的躁動,把她抱了起來。
原本以為她天天隻吃不動,分量應該不輕,誰知抱起來卻輕飄飄的。
這人吃那麼多都長哪裡去了?
還沒有等他抱好,她自己倒是在他的懷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看著懷裡的她,他覺得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
所以直接拒絕了其木格,讓人牽來馬車,一路抱回去的。
為了不打擾他睡覺,他在馬車上硬是一動也沒動,這會身體還有點酸呢。
不過事後他竟沒有半點後悔,反而有種吃了蜜糖的感覺。
思及此,他繼續一本正經地忽悠:“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問你侍女,問問李天順。”
清嫵撇撇嘴,嘀咕:“問啥呀,肯定都被封嘴了。”
皇後醉酒丟臉,他做皇帝的臉上好看?
不過他說得也有道理,親人們總是舍不得告訴她的?那她以後不喝酒就是了,最多喝兩杯,萬萬不能貪杯了。
順治看出她的想法,心道:等朕找來天下最好的酒,你還能控製不喝?但是在外麵肯定不能喝了。
於是也不揭穿,道:“昨兒的菜不合胃口是不是?朕讓坤寧宮小廚房的人趕過來了,以後讓他們單獨做給你吃。”
有這好事?清嫵心裡狂喜,麵上卻裝模作樣道:“這不好吧,皇太後娘娘也沒有帶廚子啊。”
順治看著她口不對心的樣子,好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的?叫你那廚師多做點,以後朕和皇額娘的一日三餐和你一起吃就行了。”
清嫵:………………算了,又不是她準備食材,準備做。
無所謂的點點頭,道:“行,皇上和皇太後娘娘有什麼要吃,提前說就行。”
誰知就為了這麼一點飯菜,竟然惹出風波來。
淑惠妃嫌棄飯菜不好吃,公然找清嫵要,清嫵才懶得慣她,道:“你可以向皇上請示也去要個禦廚。”
塔娜撅著嘴道:“姑姑,我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怎麼要啊?姑姑是皇後,又得寵,您說一
句,皇上還能駁了不成?”
清嫵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毫不客氣地道:“本宮在你心裡是不是很傻?本宮憑什麼聽你的話啊?就因為的血緣關係?可彆搞笑了。”
她阿布連皇太後的話都不聽,他竟指望她儘做姑姑地責任。
塔娜眼圈立即紅了,眼看就要落淚。
清嫵不耐煩道:“彆哭,否則本宮叫人送你回宮。”
塔娜嚇了一跳,把眼淚憋回去,哽咽道:“姑姑,你是生我們氣嗎?可是我和阿姐不進宮,也會有彆的蒙古秀女進宮,你為何容不得我們?”
清嫵麵無表情道:“你眼瞎啊,到底是我容不得你們,還是你們討好不了皇上?宮裡那麼妃嬪懷孕,本宮容不得?真以為本宮好脾氣,就容得你胡說八道?”
“滾,以後彆叫本宮姑姑,恭恭敬敬地叫本宮皇後娘娘!”
“出去。”
聽說這幾日塔娜總找機會往順治身旁湊,被順治訓斥了一頓,誰知竟然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她長著一幅好欺負的臉嗎?
塔娜第一次見清嫵發怒,漂亮的臉上布滿了寒霜,眼睛冷漠至極,氣勢十足,威嚴天成。
有一瞬間她覺得她麵對的是皇上。
她嚇得一下子跪在馬車裡,求饒道:“姑姑,不,皇後娘娘,是臣妾胡言亂語,再也不敢了,求皇後娘娘恕罪。”
從入宮到為妃,她不明白為何以前對她說話,賞她寶石的笑語盈盈的皇上,突然就變了模樣,再也不召見她。
她以為是皇後善妒,攔著皇上的。終於出了宮,皇上近在眼前,她為什麼不去試試?
皇上被蒙蔽,她隻要原原本本的稟告,他就明白她的處境了。
而且她不甘心把機會放在她那個心裡深沉的阿姐身上。
於是找準機會就湊上去,誰知第一次不湊巧,皇上在召見大臣,她等了好半天,才被允許進去,還沒有說兩句話,皇上就發怒,把她轟了出來。
再湊上去,呃,就再也湊不上去了。她這才改找皇後。
皇後先前還為她們爭執過妃嬪位置啊,這會為什麼不願意呢?
她想了想,是不是她沒有開出讓她心動的條件?
想到這裡,她一咬牙道:“皇後娘娘,如果臣妾有了阿哥,就交給皇後
娘娘撫養。”
大不了再生幾個就是。
清嫵連說她蠢都懶得說了,垂下頭。
塔娜再次被扔了出去。
馬車寂靜了,其木格小聲說:“淑惠妃娘娘以為她還是科爾沁受寵的格格呢。”
大家都要圍著她轉,哄著她笑,大家都要替她解決問題。
而安嬤嬤也若有所思道:“老奴覺得淑惠妃娘娘有點偏執了。”
看不清事實,也許是宮中寂寞的日子讓她已經發了瘋,陷入了某種幻覺裡。
清嫵皺眉道:“不管她,不知所謂。”
皇太後知道塔娜的行為後,讓蘇麻喇姑去訓誡她,並警告她,不得再有下次,然後又罰俸一年。自己卻連麵都沒有漏。
塔娜委屈得眼淚流不停,卻不能哭出聲。
連著上次順治罰俸一年,她兩年的俸祿沒有,關鍵丟臉啊。
且蘇麻喇姑說,要不是快到承德了,可能妃位也沒有了。一切等回宮再說。
這意思是說離開承德,回宮後還是會降位分?
越想越難受,她對心腹嬤嬤哭訴道:“我要見阿布,阿布一定舍不得彆人欺負我。”
心腹嬤嬤歎了一口氣:主子被保護得太好了,即便是卓爾濟貝勒生氣又能如何?先前皇後父親還是親王呢,皇上要廢後傳遍科爾沁,他除了祈求皇太後照顧,也不是沒有彆的辦法?
她低聲建議:“您去找貴妃娘娘,你們倆是親姐妹,打著骨頭連著筋呢。”
貴妃娘娘在宮中不顯山不漏水的,可是在皇太後那裡很說的上話。所以儘管姐妹倆無寵,他們的阿布也從鎮國公進為貝勒。
端順妃進宮這麼多年,阿布還是鎮國公呢。
塔娜有些不情願,以前是她討好她,現在卻反過來了,心裡有點隔應。
嬤嬤一咬牙道:“您在承德還得指著貴妃娘娘呢,要是她不使力,或者中間使壞,您怎麼辦?不如維係好姐妹感情,以待以後。”
這話塔娜愛聽,她點頭道:“那就去找阿姐吧。”
琪琪格不在她的馬車上,宮女說她去皇太後車架,陪皇太後聊天去了。
塔娜皺眉道:“那阿姐知不知道為我說話啊?我就在這裡等他回來吧。”
宮女好脾氣道:“我們主子就是聽說淑惠妃娘娘的事情以後,才
去向皇太後說情的,奴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淑惠妃娘娘不如先回去,等主子回來,奴婢會如實稟告的。”
馬車不比宮殿,隨便找個偏殿休息就行了。這裡隻有一臥一榻,全是私人的東西。
淑惠妃也不想坐彆人的馬車,於是點點頭,囑咐道:“等阿姐回來,一定要立刻回報於我哦。”
宮女應是,淑惠妃這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