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還好……”
樹裡莫名開始心跳加速,控製不住地結結巴巴,隻覺得被對方吐息觸碰過的地方在微微發燙,燒得他整個人(貓)都跟著不對勁起來。
(到、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這個家夥靠得太近的緣故嗎,明明平日裡根本沒這感覺……)
(……一定是因為可以隨便命令太宰治,所以我激動過頭了吧?沒錯沒錯。)
努力給自己做好了心理疏導,他急中生(失)智,找出了一個打擊對方的辦法來改變被動的局麵:“不過,你這樣的叫法,一般是母貓為了交.配才會如此打招呼啊。”
“聽起來有點讓人害羞呢——”
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羞澀情緒的太宰治眉眼彎彎,欲拒還迎地小聲呢喃著:“可如果你想聽,我一樣可以……哎呀,好痛!”
他近乎曖昧的台詞尚未說完,就猛地受到來自飲料軟瓶的精準襲擊,下意識捂住散發著強烈痛楚的後腦勺,完全不顧形象地哀嚎了一聲。
蘿莉外表的異能體活動著手腕,任由骨頭間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響動,隨後歪著頭,露出看垃圾的神色,相當冷酷地勾起了唇角,“我可早就看不慣你這家夥騷擾小樹的樣子了啊。反正,不親自碰到你的身體,便對我沒有影響,所以——看招!”
說罷,她一把抄起旁邊尚未開封的幾瓶冰鎮波子汽水,朝著黑發少年的方向嗖嗖嗖地扔出去,一副想要將人活活打進病房的魔鬼作風。
但太宰治點滿的閃避技能儼然不是吃素的,仿佛是一隻靈巧的兔子,動作輕盈地翻滾幾圈,便在叮叮當當的玻璃炸裂聲中毫發無損地站起身,還抬手彈了彈襯衫沾到的些許灰塵。
那若無其事的模樣與挑釁無異,惹得愛麗絲當即發起第二輪攻擊,差點將沙發給舉起來一同丟過去——但快速反應過來的芥川立馬展開異能,直接把她的過激行為給扼殺在搖籃之中,勉勉強強拯救了房間的完整性。
“愛麗絲小姐,請不要再靠近太宰先生,否則,在下……”
一邊是代表著首領的異能體,一邊是自己憧憬(廚)的老師,犬科屬性的少年擋在兩人之間,麵朝著金發蘿莉,不動聲色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該慶幸來到此處的並非森鷗外本人,不然以他的小心眼程度,看見芥川龍之介的表現,估計又要展開一番猜忌。
可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愛麗絲所帶來的又是另外一種不妙的危機,就見她氣咻咻地叉著腰,以視線依次滑過麵前三人的臉,隨即無遮無攔地指控道:“彆覺得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尤其是你這個一臉忠犬樣的家夥最討厭了!三番五次的攔著我,到底是想執行太宰治的命令,還是為了一己私欲呢?如果連自己的心情都搞不懂的話,根本沒資格參與其中吧?”
“————————”
被劈頭蓋臉數落一頓的黑衣少年頓時失語,愣愣地佇立在原地,一雙死水般地眼眸微微睜大,倒映著茫然回望著自己的小前輩。
(是當太宰先生的走狗,還是為了自己的意誌而戰……嗎。)
那一刻,從未有過的猜想浮現於他的心頭:有人想當著他的麵傷害或者帶走前輩,自然要竭儘全力的搶奪回來。可假設,某一天站在對立麵的人變成了太宰先生,他又當如何抉擇……要拱手相讓嗎?
(真的能無所謂的做到嗎,那種……撕裂心底某處的行為。)
或許隻有在世界觀遭遇巨大變革,一如遭遇同伴全滅的慘狀、脫離貧民窟的那日,他才會露出如此懵懂的神情,仿佛變成了一隻盲犬,需要靠彆人來牽住他頸間的繩索才能跌跌撞撞地繼續向前走。
他本能地抬起手,隔著衣服觸摸自己的鎖骨中央——那裡正懸掛著一枚已經沾染了他自身體溫的小牌子,像極了由他人親手拴上去的專屬狗牌。
(根本……無法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 _(:3∠)_每一個人都散發著香氣,快要讓我忘了mimic還在後台待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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