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哦呀,人類肅清啊……這種東西唉,中也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治治中二病了。”
太宰治長歎一聲,十分惋惜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還連帶著惋惜般搖了搖頭:“就算是過了十年,你也還是個單細胞蛞蝓啊。”
中原中也:?
“閉嘴,你是想體驗一下貫穿地心的旅遊嗎?我看青花魚果然還是最適合被炙烤了。那麼我就卻之不恭了……”
太宰治委打斷他,利用自己的少年外表裝無辜:“真過分啊中也,我可是個普通人類呢,看你這話說的,其實是你在執行人類肅清吧。”
中原中也抬起了拳頭。
太宰治咳了咳,壓住少年的調皮勁:“先上電梯,邊走邊說吧。”
中原中也輕嘖了一聲,還是跟了上去。
黑發的少年麵色沉靜,鳶眸像是一彎夜色下的湖泊般沉寂著。
“望月是肅清人類的主導,那麼迦勒底呢?”
“自然是以迦勒底為基石而向外擴散的。不過我時常覺得,望月不再是望月。”中原中也沉思,“有時候覺得,她像是被某種存在附體了一般,透過她就像是看到了宇宙的意識。那雙燦金色的眼眸,盈滿了未知與神秘的星芒。”
太宰治一頓:“……中也,你的眼睛,還能看到這麼多啊?”
話裡話外,都是讓他快去治療中二病的意思。
“哈?”
赭發的乾部大人翻了個白眼,自從太宰治從港口黑手黨叛逃後,他很久沒見過這麼惹人生氣的存在了。
“不,是不可名狀的未知。”中原中也懶得接他的話茬,卻還不得不繼續解釋,“而且那些被肅清的人,並不是因為死亡而消失,而是……”
他頓了頓:“如同清晨升起的晨霧一般,霧氣出現的同時,極快地就消弭於空氣之中。就像是東方的山水畫,化成水墨憑空消失了。”
太宰治若有所思:“哦呀,你這麼說,確實也不一般呢。原本望月的異能力就有些神秘,雙異能力的擁有者也並非沒有,但像她那樣的卻也是從未聽聞。”
“這樣的話,望月是要成為創造新世界的卡密嗎?”
中原中也:“新世界啊,也是一種思路吧。”
在
實驗室裡沒有發現原本存在的聖晶片後,原本該就此回到原世界線的他,出乎意料地停留了下來。
蝴蝶效應造成的連鎖反應,讓他失去了對過去的千裡眼。
目前的世界線會怎麼發展還是個未知數,也許依靠一下對未來的預知,他還能夠改變一些什麼。
雖然之後太宰治會叛逃離開港口黑手黨,但就目前來說,他對於橫濱也是善多於惡的。
赭發的乾部歎了歎,又詢問道:“聖晶片的存在,你知道嗎?”
太宰治也跟著歎了歎:“那可不巧了,知道,一秒前剛剛得知呢。”
中原中也:……
話是沒錯,就是人有些欠扁。
不過這也不能怪太宰治,畢竟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的物品,他又要從哪裡籌集這種本就不存在的信息。
“聖晶片啊,聽起來似乎是某種能夠實現願望的物品呢。”太宰治按下電梯樓層,“嘛,待會和森先生再詳細說說吧。最近,橫濱可是各路人馬層出不窮,忙得不行呢。”
他一頓:“現在你的停留時間也是個未知數,這個時間線上的故事,怕是已經和你已知的東西搭不上關係了。不過幸運的是,彭格列家族的人,最近也剛好在橫濱。時間穿越這方麵,想來他們在清楚不過了。”
畢竟波維諾家族手上持有的十年後火箭炮,在地下世界中早就是各方心知肚明的存在。
太宰治笑眯眯地提議:“如果能直接借到十年後火箭炮,對著現在的中也使用的話,出來的會是十年前的中也,還是疊加後的二十年後的中也呢。不如做個測試吧,比如十年後,果然還是十年前的中也更有趣呢。”
十年前的中原中也,還處於一點就炸的青澀階段,對於總是精準踩雷的太宰治而言,要用言語反擊中原中也可不要太容易。
中原中也:?
他冷笑:“那可能你要失望了,會出現的隻有二十年後的我。”
都這個時候,太宰治還在這裡開玩笑,該說他深得森先生真傳嗎!?
畢竟,他們來到森鷗外的辦公室外的時候,對方也正在進行日複一日的哄騙愛麗絲行動。
中原中也:……
暫時不是很想接受和他一起行動的就是這樣的同伴。
“撒撒
——愛麗絲醬,這件小裙子真的很適合你,試一試吧試一試吧~”
愛麗絲偏過頭:“我不要,林太郎的眼光太差了。”
“誒——我覺得真的還不錯呀。”
——橫濱目前勢力最大的黑手黨首領——森鷗外,卻為了幼女的衣著打扮而嚴肅萬分的思考,一臉苦惱。
中原中也扶了扶額,雖然已經在組織裡待了十年之久,首領某些時候的樂趣所在,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太容易理解。
太宰治敲了敲門,半倚在上麵,懶洋洋地拉長尾音:“森·先·生·——我和中也來了哦,有什麼事呢?”
森鷗外咳了咳,瞬間整理好還有幾分邋遢頹廢的形象,很快就坐到了正中間的位置,滿是威嚴的看著兩個人。
“哎呀,太宰君中也君,來得正是時候呢。”
確實,還在現場的最佳位置看了一場換裝秀。
唉,什麼時候首領才能成熟點呢?
中原中也腦海裡出現了十年後的森鷗外。
好的,就愛麗絲控這一點,他已經是無可救藥的重症患者了。
森鷗外雙手交疊,笑了笑:“談事情之前,先問問你們,最近聽說過歐洲的一個異能力組織,mimic嗎?”
他頓了頓,紫紅色的眼眸像是熟透的葡萄般沉澱下來,整個人顯得沉穩而紳士:“我最近聽說,他們曾是某個小國的士兵,但是國家在戰亂中亡國了,就成了類似雇傭兵般的灰色幽靈。我們的情報人員,近幾天在擂缽街那邊發現他們的蹤跡,想來……橫濱是有什麼吸引了他們吧。”
“擂缽街啊,中也,那應該就是那天和迦勒底的人一起遇見的人吧。”太宰治看他,又像恍然大悟一般:“啊,不過,中也的年紀也這麼大了,應該也記不清了吧。”
中原中也:?
他忍住額頭青筋:“啊,我當然記得,甚至對於第一次見麵怎麼暴打的青花魚都還曆曆在目。”
森鷗外笑了笑,看向中原中也:“你們遇到過啊,那就好辦多了。對了中也君,你的事情,處理好了吧。”
他說得是魏爾倫的事情,語氣也是更偏向於肯定,中原中也暗下眼眸,藍眸稍稍有些沉悶。
除了十年前的這一次相遇,這以後他再也沒遇上過魏爾倫,就像是
他隻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存在而存在一般,如夢般一閃而逝。
實在是讓他不爽,可這一次,魏爾倫的動線又與他的世界線不同了。
太宰治懶洋洋地插嘴:“哎呀,森先生,明知故問的事情可不像你,森先生也是年齡大了嗎?不過,這可不是我們認識的中也,而是十年後的Version了呢。”
“太宰君,我也才三十多歲啊。”森鷗外幽幽地反駁,轉過身若有所思地看向中原中也:“十年後啊……”
他抬起手指敲了敲桌麵,沉吟道:“十年後的世界,想來愛麗絲醬就有更多好看的衣服了吧!謔啦~中也君,讓我看看十年後的服裝風格吧。”
中原中也:?
他了悟——
橫濱,大概是沒救了吧。
……
而望月千代此時,正站在橫向裂開的大馬路上,接受來自雲雀恭彌的靈魂洗禮。
黑發的少女乖巧地低下了頭,如同曜日般熠熠生輝的金眸也微微斂起,被姬發式的劉海齊齊地遮擋了起來。
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望月千代默默流淚。
她一時忘了外麵剛被Xanxus和雲雀恭彌的戰鬥轟得交通停滯,如同自投羅網般讓同樣有信息差的司機師傅直奔這邊。
這不正好,一下車就看到了雲雀恭彌。
這是什麼從出生就開始的孽緣啊!
“嗯?”雲雀恭彌輕哼一聲,“孽緣?”
望月千代:……
她微笑,字正腔圓地解釋:“你聽錯了表哥,我說這是我的福報。一定是前世的我太努力了,才會有恭彌哥這樣的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