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得繼續往上爬,不擇手段的往上爬。
否則,怎麼對得起他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呢。
這個時候的江彆鶴還不知道待會兒迎接他的是什麼……
“夫人……”
“夫人……”
江彆鶴試探的喚了幾聲,可久不見回應。
心生疑惑下,便繞過屏風,看向那張做工精美繁複工藝精湛的拔步。
這張於他而言,最是熟悉不過。
可如今的景象卻又……
江彆鶴側的手緊緊握拳,手背上青筋爆出,止不住的發抖。
老爺是嫌他十數年的忍辱負重還不夠嗎?
為何非要讓他受這等奇恥大辱。
冷靜……
冷靜……
江彆鶴不愧是江彆鶴,從驚詫到暴怒再到平靜不過眨眼的功夫。
事已至此,暴怒無用。
他這一聲為了聲望,為了權勢奔波勞,絕不能毀在一昔。
必須得忍,還得忍的不動聲色。
若慈醜聞傳揚出去,那他經營十數年的好名聲就全毀了。
旁人提到他,隻會,就是那個被戴了綠帽子的江彆鶴嗎?
沾了冰涼茶水的手帕毫不留的甩在了江劉氏,奮戰勞昏睡的江劉氏也終於醒了過來。
衣不蔽體,淩亂不堪,難以入目。
“江彆鶴,你瘋了?”
渾渾噩噩的的江劉氏眉頭緊皺,揉著酸澀的腰,不耐的道。
顯然,江劉氏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
“我若是瘋了,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一刻鐘,穿戴好,再談。”
江彆鶴也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心平氣和出這些話的。
後知後覺的江劉氏這才發現她邊躺著的這兩個男子。
“啊啊啊……”
江劉氏下意識驚恐的大喊。
“閉嘴……”
江彆鶴眼神平靜冷漠,敏捷快速的把絲帕塞進了對方口中,冰冷的道。
“難道你是想把這件事鬨的沸沸揚揚嗎?劉氏,你不顧及顏麵,我還要呢。”
嗯,劉氏不配冠江氏之姓。
驚懼之下,劉氏魂不守舍呆呆的點零頭。
繞是她再蠻橫,也知道她犯了大的過錯。
劉氏到底比不上江彆鶴的老謀深算,心城府都遠遠不及。
直到她穿戴整齊,與江彆鶴麵對麵坐下後,依舊有些呆愣。
“夫君,這一定是被江玉燕那個人陷害的。”
為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劉氏不得不把昨晚的計劃和盤托出。
“能勞煩都督座下最得力之人親自出手,玉燕倒是好大的麵子。”
江彆鶴嗤之以鼻。
無論昨晚的事實如何,都抹殺不了江劉氏帶給他的屈辱。
“江彆鶴,你若是不信,把他們二人喚醒一問便知。”
“若不是有人陷害設計,以他二人之功力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昏迷著,等你發現……”
江劉氏心下暗恨,事到如今,她必須得承認自己看走了眼。
“到此為止。”
江彆鶴鼻尖充斥著複雜的氣味,似是能夠想象出昨晚的重重場景。
就算劉氏的是真的,可嫡母算計庶女不成反被算計,也算不得什麼好事。
“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