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一個要求,那二人不能再活著了。”
江彆鶴冷冷的道。
他清楚,他跟劉氏淺薄的夫妻分止於昨夜。
哪怕,她依舊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江彆鶴,你莫不是瘋了?”
“他們二人是義父最得力的手下,若是無緣無故死了,義父那裡肯定交代不過去啊。”
劉氏急不可耐的反駁。
她對劉喜的恐懼遠遠大於對江彆鶴的愧疚。
義父的喜惡,不容置疑。
“無緣無故?”
“得力?”
“得力的都跟你滾到一張上了嗎?”
江彆鶴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反諷道。
“劉氏,你也莫要恐嚇我,大不了一拍兩散,同歸於儘。”
“我若死了,你覺得你那位老狐狸似的義父還會看重你嗎?”
“有利用價值的人,才會活的更久。”
“你醒醒吧……”
“句不中聽的,若是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就真的能確保劉喜保的人是你嗎?”
“彆忘了,他的義子義女何其多。”
江彆鶴滿臉諷刺,這些年來,他的確是需要靠著劉氏來獲得劉喜的信任和重用。
相同的,也正因為他在江湖上威名盛,劉氏在劉喜那裡話語權才更重。
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又是什麼好東西了?
劉氏不可置信的盯著江彆鶴,似是第一認識麵前這個同共枕十數年的男人。
不對,她早該清楚的。
“我知道了。”
“義父那裡,我會搪塞過去,不會牽連到江家的。”
“但義父難免會不高興,所以接下來的武林大會看你的了。”
劉氏並沒有猶豫太久便決定聽從江彆鶴的安排。
如今的她與江彆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聽昨晚玉燕宿在了客院,與鐵心蘭秉燭夜談,數讓見。”
江彆鶴臨出門前,淡淡的道,聽不出喜怒,甚至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容。
江劉氏愣在了原地……
武林盟主的選拔賽乃是武林數十年難得一見的盛事。
無論是德高望重聲名遠播的前輩,還是後生可畏嶄露頭角的新人,都妄想著在此次盛會上搏一個機緣。
笙歌向來都是看鬨不嫌事大,自然不會缺席。
吃瓜群眾的快樂,常人是難以體會的。
再了,沒有她這個興風作濫存在,武林大會豈不是少了無數樂趣。
江家,千裡逢迎,高朋滿座。
進進出出,隨便拎出一個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江彆鶴長袖善舞,使得每個人都如沐風,賓至如歸。
這份交際的賦,笙歌甘拜下風。
在一個微風習習的子裡,萬眾矚目的武林大會緩緩拉開帷幕。
“移花宮花無缺請諸位賜教。”
花無缺倒也簡單直接,絲毫不拖泥帶水。
坐在觀眾席喝著茶水吃著零嘴的笙歌撇了撇嘴。
哥們兒,你這是不是上的太早了些?
雖藝高權大,但車輪戰實在有些累啊。
嘖嘖嘖,主角的想法她不懂。
不過,誰讓鐵心蘭對武林盟主之位誌在必得呢?
看樣子,花無缺已然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