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離點頭道:“這是自然,隻是家母如今…還請各位莫要嚇著她。”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這個阮姑娘儘管放心,事情到底如何還要攝政王和諸位大人定奪,我等不會衝撞家眷的。”
聞言阮月離暗暗鬆了口氣,這些人的態度至少說明了,攝政王並沒有趁機將阮家趕儘殺絕的意思。若不然她們這些人此刻隻怕早已經被關進天牢裡了,哪裡還能安安穩穩地被軟禁在家中。
“多謝大人。”阮月離道。
中年男子道:“還要一件事,怎麼沒看到阮家新回來的那位大公子?”
阮月離怔了一下道:“他…好像是在自己院子裡,平時很少出門。”
站在旁邊的年輕將領聞言,朝那中年人點下了頭道:“末將過去看看。”
中年男子自然沒有意見,點頭同意了。
等那將領出去了,中年男子才對阮月離道:“有勞父阮姑娘帶我們去阮相的書房。”
阮月離也知道現在再想推三阻四毫無意義,被軟禁的第一天她就查看過父親的書房,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
她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時隔好些天之後才想到來搜查阮府,但既然來了她自然也隻能引路了。
“請。”
很快,中年男子帶著差役將阮府上下都搜查了一遍,從阮廷的書房中搬出了許多卷宗和書籍。同樣也帶走了府中的幾個人,其中就包括從家裡出事之後阮月離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位“大哥”。
他被帶走的時候神色十分平靜,既沒有驚慌也沒有憤怒。
臨走時也隻是深深地看了阮月離一眼,阮月離平靜地望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告訴她什麼,現在也沒有心思去考慮。
現在她要考慮的是,她們到底還能活到幾聲?
天牢裡關押著阮廷三人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寧靜。這樣的環境好處是他們住得不那麼難受,壞處是除了他們三人和偶爾才會過來的看守官員,他們得不到任何信息。
寧王從頭兩天的憤怒叫囂,到現在也漸漸沒有了精神。
如果謝衍一開始就疾風驟雨一般的審訊他們,寧王或許還沒那麼擔心。但現在被關在這裡好幾天,期間也隻來過幾個人,都是一副從容不迫不疾不徐的模樣,反倒是讓寧王心裡隱隱有些焦急了。
寧王府怎麼樣了?外麵的形勢如何了?朝堂上是什麼風向?還有那些尚未暴露的親信還可信麼?他們會設法救他麼?
越想,寧王就越焦慮。
“碰碰碰!”寧王用力砸了幾下鐵欄杆,對麵的雪崖和阮廷都不由睜開眼睛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牢房的看守也不見來。寧王忍不住又用力砸了好幾下,片刻後牢房的大門終於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進來的卻不是牢房的看守,衣冠楚楚神色淡然的駱謹言。
寧王瞪著門口,瞬間忘了他到了嘴邊的話。
讓寧王忘了說話的自然不是駱謹言,而是駱謹言身後被押進來的人。
“你…你、你是誰?!”寧王震驚道。
阮廷不由側首看了過去,看清楚那人的模樣眼瞳也不由一縮。
那人、一身白衣如雪,眉目俊美絕倫。
但氣質卻十分平和,沒有那種讓人一眼看過去就心生警覺的鋒利和危險。
有些東西是隱藏不住的,或許可以騙一騙不知事的普通人,但對阮廷這樣從寒門走到丞相之位的人來說卻沒什麼效果。所以阮廷幾乎第一眼就感覺到了雪崖公子的危險。同樣也是第一眼,他就分辨出了這人和雪崖的不同之處。
即便這人和雪崖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誰?!”阮廷厲聲問道。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