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剛剛跟蘄族人談好,將西南那塊地拿回來了。要不然南疆亂子一起,指不定蘄族人還要借機生事。”衛長亭皺眉道:“南疆路途遙遠,就算出了什麼事咱們一時半刻也無法得知,是不是得派個人過去?”
謝衍抬頭看著他,衛長亭立刻警惕地道:“我可不去,我現在忙著呢。”
從堂堂將軍轉行當戶部侍郎就已經夠頭疼了,眼看著剛剛有些上手了,謝衍彆想又調他回去帶兵。他又不是磚頭,哪兒缺了就往那個哪兒般!
謝衍淡然道:“你想太多了,南疆若真有事,你去了也沒用。”衛長亭雖然有些戰功,但年紀太輕了,南疆民風彪悍根本就不是他能壓得住的。
“那你看我是什麼意思?”衛長亭問道。
謝衍道:“你去沒用,但是陵川侯或許可以。”
“我爹?”衛長亭睜大了眼睛,忍不住道:“那個,我爹他雖然練過武,但他真的沒上過戰場。”之前讓他爹和安成郡王一起處理禦林軍的事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還要他千裡迢迢跑到南疆去,他爹會打死他的!
謝衍道:“沒人讓陵川侯去打仗。”
“南疆山高路遠……”衛長亭試圖說服謝衍換個人選。
謝衍道:“那就你去。”
衛長亭立刻改口,正色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一定會說服我爹儘心儘力為朝廷效命的。”
謝衍輕哼了一聲,淡淡道:“幾位老國公和侯爺要麼年事已高,要麼早年受過重傷,陵川侯尚未到天命之年,這些年賦閒在家又是為了什麼?”
衛長亭眨了眨眼睛道:“這個…我哪兒知道?或許我爹就是不想太辛苦了吧?侯府還有些一些薄產,還有每年的俸祿,餓不死就行了唄?”
謝衍道:“陵川侯正當盛年,朝廷也正是用人之際,回去轉告陵川侯,南疆宣慰使和益州布政史,讓他選一個。”
衛長亭輕歎了口氣,“我會回去轉告的。”
已經可以預見,他即將再次麵臨與爹娘分彆的日子。
他爹要是外放做官去了,老娘肯定也舍不得要跟著一起去。
真是太……好了!他都快要被他娘逼婚逼得不敢回家了!
衛長亭喜滋滋地揣著兩份蓋了攝政王大印的文書回家去了,謝衍也跟著起身往外麵走去。
“王爺。”
“去天牢。”謝衍淡然道。
“是。”
天牢裡一如往常的安靜肅穆,駱君搖悠然地坐在四方桌邊看著不遠處正在忙碌著書寫的駱謹言。
“大哥,你是不是打算調到都察院還是大理寺去了?”駱君搖托腮問道。
駱謹言停筆抬起頭來看向她,“為何?”
駱君搖道:“你最近每天不是在天牢,就是在三司衙門,你還記得自己武衛軍的將軍嗎?”
駱謹言淡定地道:“這個要去問你相公,我每天在天牢和三司衙門打轉,也沒見他給我兩份俸祿。”
沒錯,雖然這些日子駱謹言天天在審人,但軍中的差事也一件沒少。所幸喻明秋恢複神速,武衛軍有他坐鎮,駱謹言需要操心的地方也少。
駱君搖立刻不說話了,並送上了一個乖巧無辜的笑容。
駱謹言輕哼了一聲,合上手中的卷宗道:“我每天有事才往天牢跑,你這個攝政王妃又跑來做什麼?”
駱君搖笑眯眯地道:“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呀。”
“找我?”駱謹言挑眉,“為什麼?”
駱君搖道:“前些日子不是說幫你改那個弩麼?已經做好一個成品了,請你一起去看看呀。”
駱謹言有些意外,“這麼快?怎麼不拿過來?”自家妹妹過來的時候,可沒有帶任何東西?
駱君搖搖頭道:“這裡不方便,要換個地方。”
駱謹言道:“那就過幾天吧,我現在沒空。”他並不覺得自家妹妹能改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而且這幾天他真的很忙。
駱君搖在心裡輕哼了一聲,不看算了。
反正也隻做了一件。她要先送給爹爹和阿衍呢,先拿去給爹爹看!
“好吧,那等大哥有空了再看,我先去找爹爹!”想到了立刻就要行動,駱君搖決定先給自家爹爹一個驚喜。
駱謹言也不在意,點點頭道:“去吧,以後有事找我就回家去,天牢不是什麼好地方,彆總往這裡跑。”
駱君搖朝他做了個鬼臉,正要起身往外走就看到謝衍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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