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脫凡九他爬過了屍山血海,摸到了星辰……(1 / 2)

宴春靠在門上,??感覺她從心裡開始,直至整個靈魂燒了起來。

她抱著尹玉宸的腦袋,身體被他向後壓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宴春覺得自被他嘴唇碰過的臉頰、額、脖子、眼睛、不再屬於自,??她呼吸不繼,有種要被活活憋的眩暈。

然後正在兩個人要難自已的時候,??宴春感覺屋門外來人了!

吃過了飯之後,??雲睿誠他們回來了,??甚至連莫澤也跟著過來了。

宴春連忙推尹玉宸,??心中湧上慌張,??她和尹玉宸說好,??暫時不讓彆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她不想讓這些人感覺什麼。

但是尹玉宸卻根本無自控。

十八年,??他在魔域坑之中,??沒有一刻停止過撕咬,??吞噬。

他甚至有段時間,已經忘記了自是誰,??他也成了那些在魔域坑之中,被魔煉化的怪物。

失去自的感覺有多麼怕,若不是真正經曆過的人難明白,幸好……宴春從沒有放棄過他,??也沒有放棄過她自。

她在他迷失的時候進境,帶回了他的神智,??而這些話,??尹玉宸根本不敢跟宴春吐露一個字。

他用了連他自沒有把握的辦,??走的是一條路,現在像個活人一樣站在宴春的麵前,他無時不刻不清醒,??他根本不是人了。

魔靈本是魔修之中低等的魔物,擁有神誌的更是寥寥無幾,他的靈魂因為吞噬和煉製產生了變化,廝殺和魔讓他變得瘋狂,他的肚腹之中,永遠感覺饑餓。

隻有不斷的戰鬥和吞噬,才讓他不那麼難過,而真正夠讓魔物滿足的,卻遠遠不止如此。

魔修們之所以不為正道所容,那是因為魔域之中,便是將六欲放大無數倍的集合場。

而魔喜歡的,也好滿足的,便是**和殺欲。

尹玉宸卻一直在壓抑著這兩樣,現在他把喜歡刻在魔魂之上的女人抱在懷裡,卻不碰,他怎麼受得了?

他夠聞她皮膚之下血液在奔流的速度和走向,還有讓他不自已的醇香味。

尹玉宸忍無忍,張開口咬在宴春的脖子上。

犬齒硌破皮肉,如同打開了野獸的囚籠。

這一刻的尹玉宸是沒有智的,但他正準備撕咬下口中這一塊新鮮的血肉,大快朵頤的時候,突然間被灌注了靈力的一掌,狠狠拍在了頂。

這一掌掌心帶著固魂印,是宴春比較順手的一招,她這些年自摸索出了多的野路子。

比如固魂印本來就是神魂不穩的人用的,但是如果邪物占據了人族的身體,在它上拍個固魂印,便將邪物短時間內牢牢壓在人族身體之中。

那是一種降級一樣的“限製”,脫離不了人族脆弱身體限製的邪物,有再大的耐,也隻摧毀人族的身體才施展。

是固魂印是正道術,固魂便是強行將邪物的本體和人族的身體硬塞一起,要是邪物在這種虛假的“身魂契合”的況下強行摧毀人族身體,也會摧毀它自。

這種確實是“邪門歪道”,因為這其中人族身體有遭受難以預料的損傷。

但萬般無奈的時候,宴春是會用的,畢竟沒有任何的邪物肯自毀逃脫。

所以她這一下,把尹玉宸的魔魂,強行和這個二皇子楔一起,尹玉宸身上湧動的魔瞬間就被宴春打散了,剩下的楔回了他身體。

尹玉宸瞬間感覺自身體如有千斤重,一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一晃結結實實地跌坐在了地上,眼中魔瞳被正常的黑色取代,看向宴春的眼中是震驚。

姐姐現在真是好本事。

宴春微微笑了下,沒顧得上去扶他,因為這時候她身後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幾個吃過了飯,不放心還是要堅持來看看的人,站在門外,比地上跌坐的前襟大氅側臉清晰地印著一個紫紅指印的“二皇子”,表還要震驚。

屋子裡一切沒了,連牆壁裂了,唯有兩個人在門口的位置。

而且這場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畢竟兩個人有些衣衫淩亂,宴春的側頸之上,還有未來得及痊愈的一點咬痕。地上跌坐的“二皇子”更是如同被狠狠蹂躪過後一般,“脆弱”撐著地的手臂在顫抖。

“我就說仙子一定正玩得儘興,你們偏要來看,看來打擾了仙子雅興呢。”

莫澤眼神意味不明地掃過宴春和地上跌坐的“二皇子”,再看了看屋子裡,心中嘖了一聲。

而剩下的幾個人看屋子裡和宴春的狀,簡直眼睛不知道朝哪看了。

這……這屋子毀成這樣了,玩得也太激烈了!

這屋子毀成這樣了,“二皇子”就隻是臉上有個巴掌印,跌坐在地起不來之外,竟然還尾地活著,見宴春對他受用啊……

幾個人頓時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十分統一地轉身。

雲睿誠說:“那個,莫宗主啊,不是說要帶我們參觀下宗門嗎?走吧……”

“啊,咳咳……”懷餘白看著宴春眼中竟然有點羨慕,但更多是不好意思。

孫黎生在氏族,這種場麵還頂得住,隻是也覺得有傷風化。

隻有善影一個,嘴裡塞下雞蛋,等彆的人走了才閉上,然後沒沒尾地說了一句:“他和他長得也不像啊。”

宴春動了動嘴唇,想想也沒解釋。

莫澤快把一行人帶走了,尹玉宸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不適應這種“做人”的沉重感覺,卻還像以前一樣,習慣性地誇獎宴春:“姐姐現在真是厲害了,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固魂印還這麼用。”

宴春看他胸襟拉扯了一番已經大敞四開,彆開了眼睛,問說:“我要是一直把你禁錮在這身體裡,你會怎麼樣?”

“我會和這具身體一起腐爛。”尹玉宸表有些無奈。

宴春歎口,根本不想放尹玉宸回什麼魔域坑。

尹玉宸當然也知道,被固魂印壓了一下,倒是將他沸騰的欲念壓下了一些,他上前拉住了宴春的手,說:“我又怎麼會舍得姐姐?”

“我恨不得和姐姐融為一體。”

尹玉宸捏著宴春的手指,輕輕地摩挲:“是姐姐,我若是太弱,姐姐就要一直保護我,我身為男子,必須有力保護姐姐。”

宴春根本不在乎這個,她看向尹玉宸,手指被他摩挲的癢了心裡。

她抿了抿唇說:“怕什麼,我又不嫌棄,我的命還是你的呢。”

尹玉宸眯眼湊近,親了親宴春的鼻尖說:“姐姐要將我當成小人養著麼?養在哪裡?我不去姐姐的靈盾之中,若是姐姐不需要我效勞的時候,我便跟著靈盾一起縮回姐姐的靈府?”

他說著,抬手戳了下宴春的肚子。

這動作是鬨著玩,但是宴春方才動感覺還未散去,被戳了一下,整個人一抖。

她怔怔看著尹玉宸,問了一個同十幾年前一樣的蠢問題:“你現在的床笫功夫怎麼樣?”

宴春這些年接觸多的就是魔修,她知道魔修是什麼德行。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操守言,宴春甚至遇見過魅魔吸取人族生,一群人就正……嗯,做那種事,魅魔還企圖勾引宴春來著。

所以宴春甚至沒指望尹玉宸成了魔之後,夠為他們之間守住什麼純淨,她早已經不是那個被荊陽羽對彆的女人一點點動容,就會撕心裂肺的宴水雲了。

說起來這對荊陽羽有些不公平,但是當一個人把命了你,去尋了一條路走,你除了他夠活著回來,已經沒任何的期望的時候,男女間那點事兒,就不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宴春和尹玉宸時隔多年,從無溝通,卻再一次不謀而合。

他們如今所求的,再見麵所求的,不過是對方活著,並且還在意著自,便夠了。

尹玉宸手指一頓,一雙眼睛魔瞳閃爍,黑紅之若隱若現,他閉了閉眼,歎口道:“姐姐……你這是想要我啊。”

他拉著宴春的手,湊自唇邊,一個個親吻她的指尖。

壓抑著再度沸騰的各種極端念說:“這個問題我還是像以前一樣,不回答。”

他幾乎咬牙切齒,鼻尖抵著宴春鼻尖說:“你試過就知道了!”

“但是姐姐,”尹玉宸直直盯著宴春眼睛,說:“你覺得你連和我靈降的身體親吻不肯,我會背著你和那些惡心的魔物滾一起嗎?”

宴春被反問的呼吸滯了下,她雖說想了壞的結果,但是……真的聽了尹玉宸否認,宴春還是欣喜若狂。

她向來直白,她盯著尹玉宸的眼睛說:“那……我們什麼時候試試?你說……你說先不成婚,我們反正早晚要成婚……我……”

宴春一直這樣,害羞也不耽誤她直白挑逗。

她看著尹玉宸眼中有純澈的不再純澈的欲念,那是和心愛的人結合的羞澀和渴望。

尹玉宸簡直要被她弄瘋了,連表扭曲起來,他的靈體幾乎要衝出這句身體的囚籠,連本相衝宴春麵前片刻,正是從這個“二皇子”的臉伸出來的。

這一幕真的嚇人,好似一個人長了兩個,雖然快就縮回去了,尹玉宸閉上了眼睛控製自,宴春卻眼睛亮了,想剛才看了尹玉宸的本相,那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宴春還是第一次見尹玉宸覆著鮫紗的樣子,她竟然在尹玉宸快要不自控的時候,火上澆油道:“你的本相真好看,像個妖精一樣。”

宴春用一種近乎癡迷的語說:“你的眼睛太美了,像世間難尋的鳳凰靈珠……”

尹玉宸本來就控製不住,他的本相男生女相,雖然不過分陰柔,卻是個從來受詬病的長相,況且對於修者來說,魔族的眼睛就是邪惡和罪孽的根源。

剛才他被刺激的現出本相,眼中滿是愛欲和嗜血。她竟把那樣一雙眼睛,比作世間難尋,令人浴火重生的鳳凰靈珠。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宴春,不管不顧要親吻她這雙點火的嘴唇,他隻恨自不以本相現身,現在一旦本相徹底脫離身體,他這點魔維持不住實體,片刻他就會消失。

否則他肯定……

他還沒想自肯定要怎麼弄宴春,宴春就再度用虎口卡住他的嘴唇,然後反手又一個固魂印,扣在他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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