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並沒有說實話,就算雲睿誠之前和尹玉宸很不錯,現在宴春也沒打算她和尹玉宸之間的事情告訴任人。
他們得先偷偷的。
雲睿誠在傀儡婢女走後,上前問宴春:“怎麼回事兒?”
宴春看著他:“二皇子死於魔靈,昨天我們見著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幾人也跟著雲睿誠一起進屋看了,他們神色各異。
要不是知宴春修的是什麼,這幾人還以為宴春這是誤入歧途了,修了什麼絕世邪功,一晚上就好好的水靈皇子,吸成了將腐之屍。
“現在他體內魔靈已經消散,”宴春說:“你進去看看就知了,他並非新死。”
雲睿誠走進屋子,果然看到床上躺著的昨天還鮮嫩騷氣的美男子,今兒就像是狐狸精吸乾了精氣的屍體,麵色灰敗甚至還帶上了一屍體腐壞的氣味。
幾小夥伴麵上先是露出了了然,而後露出了不程度的欽佩。更加堅定了跟著湮靈仙子“有肉吃”的想法,最主要還沒風險,有危險她是真自己上啊,這不就是修煉捷徑麼?
於是幾人從屋子裡出來之後,頂看著宴春的眼神充滿了崇敬。
情昨天他們全都誤會了,他們以為宴春在享用男色,結果宴春在和魔靈大戰三百回合?
還戰場控製在了房間之內,連尹荷宗的人都沒驚動……不愧是湮靈仙子!
有思。
本來尹玉宸這次來找他,要他引湮靈仙子來,說那是他的相好,莫澤根本就沒信。
宴春根本沒在幾人,靠在院子邊上,眯著眼曬今天的太陽,嘴角一直帶著壓都壓不下去的笑。
莫澤跟著傀儡婢女一進來,就看到昨天還冷若冰霜的湮靈仙子,今兒堅冰化水滿麵春,靠在院子窗台上的樣子,活像十幾歲的懷春少女。
湮靈仙子現在在修真界和凡間的名氣不說,她出身可是衡玨雙尊之女,還是掌門人的關門弟子。
她那樣一天上人,怎麼可能喜歡尹玉宸那和他一樣的,在陰溝裡滾出來的臟老鼠?
就算是以前好過,尹玉宸現在都成了魔物,正仙子見了他還會跟他續舊情?不殺他都是念著獻命之恩了。
莫澤見過的正很多,是大多數都是貌岸然,他答應尹玉宸引湮靈仙子來,就是為了看他笑話。
不過收拾屍體的時候,莫澤看了眼屍體,眉梢又挑了下。
兩人昨晚沒做?
是今天看來,尹玉宸當不聽勸阻要給這女人供生,還自己作成了魔靈,去走了一條死路,倒也不算白費力氣。
“仙子,”莫澤在門口對著宴春點了點頭,他身後帶著的傀儡弟子們,就動作麻利且無聲地進去收拾二皇子屍體了。
不怪莫澤想得不好,他們這出身邪宗的,一旦想要什麼,肯定是用儘卑鄙手段的,通常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掌控這些正修士的**。
不拘是七情六欲哪一,反正落到了他們手裡,想要全頭全尾的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是生啃,也總能啃下一塊肉。
可看這湮靈仙子狠狠滋潤過的模樣,他還以為昨晚上尹玉宸必定是用儘了渾身解數。
可二皇子屍身完好,莫澤微微歪頭笑眯眯看著宴春,她不會是那口頭上哄一哄,就肯等一魔物十幾的傻姑娘吧?
宴春好容易收斂了臉上一臉春情,問莫澤:“莫宗主打算怎麼和皇室交代這二皇子的死因?”
“照實說嘍,”莫澤一張娃娃臉,笑得純良:“當今天下這麼亂,南嘉國皇室都要靠著尹荷宗庇護,他們死了二皇子而已,又不是我殺的,而是魔靈,難不成還敢發作我麼?”
莫澤以為……這湮靈仙子肅麗冷淡的仿佛衡玨派那代掌門,若是喜歡尹玉宸,必定是喜歡他能讓她欲仙欲死,才讓她甩了那代掌門,和他一魔修滾到一起呢。
如今看來,這世間還真有人相信情愛鬼話嗎?
“二皇子是魔靈殺的,”莫澤有所指:“你不好奇,他是哪魔靈殺的嗎?”
“還是仙子輕而易舉就信了什麼?”
宴春聞言仔細看了一眼莫澤,這才發現這看上去溫溫和和“嘴巴沒毛”的莫宗主,怕是妄人。
也是,就昨晚上尹玉宸和她說的那些過往,這莫澤很難不狂妄。
莫澤麵色一變,眯起眼睛,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尹荷宗表麵上是刀宗,至於門中弟子身上的傀儡術,就算彆人看出,尹荷宗也可以說是曾經剿滅的邪宗裡麵救出來的。尹荷宗確實剿滅了幾邪宗,也因此在正的小宗門之中嶄露頭角。
宴春麵上的笑霎時間褪儘,她卻不是受人挑撥,懷疑二皇子就是尹玉宸所殺。
她一臉冷肅,和方才懷春少女判若兩人,看著莫澤說:“莫宗主,我很好奇,我的湮靈對傀儡術是否有效,我更好奇莫宗主的地下都關著什麼東。”
“止。”宴春看著他說:“莫宗主,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莫澤看了一眼擺出架勢,一副要和他動手的雲睿誠他們。
是知他本人修煉傀儡術的隻有一,那是和他出自門,一起從尹荷宗下麵的“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人。
“他連這都告訴你。”莫澤滿臉都是暴戾,徹底破壞了他一張無害的娃娃臉。
宴春歎息一聲,關於尹玉宸的過往,她真是知的越多,就越愛他爬過地獄,還能自持的堅韌。
宴春讓雲睿誠他們留在門外。
輕笑一聲說:“仙子隨我來。”
宴春跟著他去了尹荷宗待客的正殿大堂,宴春進去之前還特看了一眼,這大堂的牌匾,名字就叫玉宸殿。
莫澤說:“我知湮靈仙子的能力,是湮靈仙子要不要跟我試一試,到底是你湮靈快,還是我的傀儡絲快。”
他現在看上去像要毀天滅地的大魔頭,宴春要不是昨晚上聽了尹玉宸講了他的淒慘過往,深刻地了解了他的性格,真的會召出靈盾跟他乾。
等到殿門關上,莫澤對著宴春笑了笑,然後突然周身爆出了靈力,他竟是如一隻結繭的春蠶一樣,那些靈力肉眼可見地變成了靈絲。
這些絲線迅速遍布了整大殿,宴春靈絲圍在中間。
說來可笑,天生傀儡的孽尚存一絲人性,而那些好爹好娘養大的人卻不做人,選擇做畜生害人。
這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這麼可笑。
他是囚禁在尹荷宗的傀儡和尹荷宗老畜生剩下的小傀儡。
罪孽的產物,從小特彆乖,也特彆瘋,天生就擅長操縱彆人和蠱惑彆人,也尚存一絲人性。
此刻宴春看著他扭曲的娃娃臉,想了想說:“你缺靈石吧莫宗主,我的出身你知吧,我靈石多到用來鋪地麵都嫌硌腳。”
宴春看了眼溫和落在她肩膀上的傀儡絲說:“你這玩對我沒有用,我是供生陣供出來的靈體,沒人能用傀儡術操控我。”
要不是他和尹玉宸裡應外合,聯手給那些老畜生們動了多手腳,尹荷宗現在還是罪孽的源頭,而尹玉宸也沒法擺脫那地獄。
宴春聽尹玉宸說的那些,是對莫澤很有好的,要不是他剛才暗示她那二皇子是尹玉宸殺的,有挑撥的嫌疑,宴春是不會和他黑臉的。
莫澤沒收回傀儡絲,笑了笑,臉上有點瘋狂的味。
宴春繼續說:“莫宗主可以好好考慮下,跟我合作,莫宗主也不用擔心尹荷宗真正是修什麼的,人給挖出來了。”
這還是昨晚上尹玉宸和宴春說的,這回換成宴春微微歪頭看莫澤,說:“玉宸說莫宗主不講情隻談合作。”
“我們來合作一下,你要靈石,我有。”宴春說:“我的要求也很簡單,那就是南嘉國的皇室和周邊的百姓,你都要真正納入你保護的範圍,以及尹荷宗作為我的人來往各處的落腳地。”
莫澤眼神堪稱震動,“他跟你說,我和他很好?你竟覺得尹狗兒是他小名?哈哈哈哈哈……我們隻是相互利用相互坑害,恰巧對方命大,都沒死罷了!”
“你可真是生在天上的小白鶴,怪不得他這麼稱呼你,你還相信陰溝裡麵的老鼠之間有什麼真摯的友誼?”
“你在威脅我?尹狗兒你的?”莫澤問。
宴春提起尹玉宸麵上不自覺就露出點笑:“他說你和他很好,你還知他的小名兒啊。”
“哎呦怪不得尹狗兒愛你,這位白鶴姐姐,我都要愛上你啦。”
宴春聽他叫姐姐,麵上閃過不適,莫澤連忙舉起雙手說:“彆當真嘛。”
“隨你怎麼認為吧,”宴春說:“反正我有的是靈石法寶,你不是想要壯大尹荷宗麼,除了我,沒人有實力提供給你那麼多好東。”
莫澤笑起來,收了傀儡絲,這會兒是真的笑得像小孩子。
“仙子真的不考慮我一下?我可比尹狗兒身世慘多了,我還比他聽話,最起碼我是‘正’的,也不用仙子費儘心機地掩藏你和魔族來往的事情,豈不兩全其美?”
莫澤舔了舔嘴唇,像看到什麼美味一樣,盯著宴春,十認真地撬尹玉宸的牆角兒。
“仙子若是跟我好,我會的好玩得更多,對了,你那供生手鐲就是我做的,怎麼樣,這尹狗兒可不會。”
“他會做的吃的,我也都會,他不會的我也都會,床笫之上他都是嘴上厲害,伺候那些畜生的時候,尹狗兒那混蛋一都是推我出去,我才能讓仙子真的欲仙欲死。”
莫澤說:“仙子若是舍不得他,那就順帶著我一,世間多的是二女共侍一夫,仙子要了彆人他會發瘋,是要了我,他肯定不會介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