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正沮授,心領神會:“主公欲攻,靡勝之城乎。”
“然也。”薊王輕輕頷首。唯神話破滅,方心如死灰。妄圖陰謀複辟之人,再無神跡可循。
“主公,臣願先登。”正是偏將軍麴義。
“主公,臣願陷陣。”必是裨將軍高順。
“善。”薊王一言九鼎:“先發檄文,命諸國主,一並同行。”
“喏。”大行令虞良,起身領命。
薊王乃為殺雞儆猴。與會眾人,無不領會。得諸國水軍為向導。枝扈黎大江,中下遊水情,儘在掌握。薊國水軍,無敵天下。又豈隻憑,堅船利炮。人言薊人殷富,穀積如山。多至釀酒,糜至外販。
薊式艦船,又何嘗不是如此。
此戰,令薊式海船大賣,亦是情理之中。
貴霜王,久攻不下。薊王正反·圍魏救趙之計。難言完滿。如今親提大軍,欲陷靡勝之城。身毒半島,乃至三南方國,皆拭目以待。
此戰若勝。身毒半島,再無敵手。
此戰若敗,遺禍無窮。必有後來者,托言**,蠱惑人心,反叛不斷。
得薊王檄文,貴霜王,亦長出一口濁氣。
薊王既親臨。必有協商之意。隻需如實相告。料想,薊王定不會怪罪。
祇樹給孤獨園。
便有高僧,入殿通報:“已程不國,入寇折利呾羅城。發行港,已被薊王所得。除黃支國港,東岸港津,皆為薊王所據。百乘(王朝)表裡受敵,恐難獨存。”
馬鳴菩薩,不置可否:“薊王,今何在?”
“薊王傳檄,欲引大軍,親征阿逾陀。”高僧答曰。
“此戰,可定勝負。”馬鳴菩薩言道。
“敢問大士,勝負幾何?”高僧心存幻想,未及破滅。
“已程不國,既敢入寇。勝負定矣。”馬鳴菩薩再無言語。
高僧不敢多言,躬身自去。
亦如平常。出殿便被僧眾圍住。
軍情一日數報,眼看敗局已定。忽聞薊王親征靡勝之國,眾僧侶似覓得一線生機。
“大士,何所言?”
“大士言,勝負已定。”高僧模棱兩可。
“此言,何意?”必有人追問。
“未可知也。”高僧暗自歎息。
便在此時,另有守門弟子,飛奔入園。
“何事急迫?”高僧出言相問。
“薊王。”守門弟子,喘息答曰:“遣人送函。”
“函中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