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帝,自稱“朕”,尊稱“皇上”。家臣尊“主上”,稱“臣”如故;尊天子“少主”,自稱“臣下”。
又詔,今已過半,不宜改元。明春改之。
立左右太宰(宰相),太師、太傅、太保三上公,大將軍,並九卿,諸署寺。
擇日,遷都長安。
《韓詩外傳》曰:“三公之得者何?曰:司馬、司空、司徒也”,“以少師、少傅、少保、塚宰、司徒、宗伯、司馬、司寇、司空為九卿”。
為有彆於,甄都朝廷。太上皇廷,皆尊“上”字。三公稱“上公”,九卿稱“上卿”。
太上三公為:太師、太傅、太保。太上九卿為:少師、少傅、少保、少宰、大宗伯、大司徒、大司馬、大司寇、大司空。
比起董侯,一日倉促,多有不足。
中丞賈詡等人,早已謀定而後動。
洋洋灑灑,不一而足。
太傅楊彪,聞之汗顏。
薊國吏治之健全,遠非甄都漢廷可比也。
知微見著。儒宗判薊王“君流之刑”,海內無不信服。
舊貌新顏,皇權在握。
河北普天同慶。四裔與有榮焉。
太上三公九卿,薊王亦有心儀之人。擇日再宣不遲。
毋需急於求成。
聞皇上欲遷都長安。臨鄉吏民,心生波瀾。薊都尹婁圭,早有準備,遂張榜安民。言之鑿鑿,皇上必乃長情之主,必不會棄爾等於不顧。
長安乃前漢舊都。劉備西征,曾親臨城下。謂之“天空之城”。試想,五十丈高台之上,再起危樓百尺。煌煌天漢,何等氣魄。
京兆尹,酒雄劉陶。廣募大國能工巧匠,曆年修造不斷。非但修舊如新,更堪比前漢氣象。為太上皇帝之都,可謂實至名歸。
既言擇日遷都,必不急於一時。
百官料想。必是皇上,君流歸來。再遷回舊都不遲。
三載之中。可將太上皇廷,逐次搬遷。天下俊才,齊聚西都,為時不遠。
話說,薊國二千餘萬國民。即便遷出半數,亦足可填滿關中,複興八百裡秦川。
遷都長安,乃太皇劉備,深思熟慮。畢竟,薊王乃出前漢宗室。親疏不論。既三興漢室,當再續前漢宗廟。長安為前漢舊都,薊王立為太上皇廷,正當適宜。
長安鬥城,有閭裡百六十,“室居櫛比,門巷修直”。兼有八水環抱,雄關鎖固。更加隴右、關東,河北、漢中,皆遵太上皇命。扼絲路要衝,日進鬥金。更兼隴右圩田大成。足可輸關中。二京之間,大河航道,亦曆經修繕。輔以牛馬畜力機關諸器,縱有中流砥柱之險,亦足可行萬石大舡。
何況居延外道,蜀身毒道等,皆可蓄力。薊王西征時,便命人鑿山開路,疏通漢水河道。還漕運之利。經由大散、大震二關,益州千裡沃土,亦可滋養關中。
待蒸汽機關器大成。關中再無缺糧之困。
太上皇廷,無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