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看著這些東西就覺得心頭有些怒火在燒。
可惜晉帝已經死了,要不然她都想把他拖出來再狠狠地打一頓。
把一個女子淩辱到那個程度了,最後要把她鎖在這裡關在這裡了,竟然還弄了這麼些東西!
關了那麼多年,日日夜夜麵對著這些符幡,那女人會覺得多可怕?
把一個女人淩辱成那樣了之後還要折磨著她,那麼久的折磨,那麼久的精神折騰。
這些符幡到底是想鎮壓些什麼?
難道說那個女人還能對他有什麼危害嗎?
他們走了進去。
裡麵卻是突然無風自動,那些符幡突然間像是被刮動了一樣,獵獵地飛揚了起來。
長長的符幡在眼前飛揚,上麵畫著的那些符也像是突然間都浮動了起來,讓人覺得一陣一陣地眩暈,整間屋子都在轉,天旋地轉。
腳下好像也轉動了起來,像是整座塔都在轉動了。
這種感覺眩暈無比。
雲遲與晉蒼陵本來牽著的手,也被一幅飛刮過來的符幡給擊中,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她突然好像感覺有人在耳邊念經,念的也不像是佛經,根本就聽不出來念的是什麼。那種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也越來越近,到了最後好像是有人鑽進了她耳朵裡喃喃念個不停的感覺。
同時,眩暈也越來越嚴重了。
雲遲下意識地雙手抱著頭,甩了甩頭想要把耳朵裡的這種聲音給甩出去,又想要把這種眩暈感給甩掉,但是這越甩她越是覺得暈沉沉的,差點就站不穩,整個人摔出去了。
她這個時候當然知道不對,在這樣的眩暈中力撐著找回了一絲絲清明,一咬舌尖,痛意又再讓她找回了一絲清明,她心頭一惱,立即就運氣催動了妖鳳之心,騰地一下,火鳳立即燃了起來,火舌舔上了那些符幡,一下子燒了起來。
熊熊的火燒起了溫度。
晉蒼陵卻是覺得眼前一片桃樹,一株株桃樹上開滿了桃花,粉的白的,嬌妍無比。
桃林深處有少女清脆的笑聲,正引著他前去一樣。
就在這時,火焰已經燒得近來,熱力一下子讓他意識清明。
他一凝神,回頭一看,見雲遲正飛騰跳躍著揮著玄蓮刀把那些符幡都從中給割斷了,一幅幅地往中間地上丟,然後一團火焰砸了下去,便燃起了一堆火。
他抽出破天劍,也開始揮劍割著符幡。
等到他們把這些符幡都清理乾淨,屋裡也燃起了很旺的一堆火,燒出來的味道有點兒刺鼻。
但是同時火光也把這屋子裡都照亮了。
他們也看到了穿過了這一片的符幡林之後,有一個內陷下去的八角地槽。
地槽周圍有八個大鐵墩,上麵穿著嬰兒手臂粗的鐵環,鐵環扣著極精的鐵鏈,八道鐵鏈中間鎖著一人。
鐵鏈的另一頭是鐵環,兩個扣在她的腳踝上,兩個扣在她的手腕上,兩個扣在她的肩膀上,還有一個是直接扣住了她的腰。
留給她可移動的距離,也就是那個地槽那麼大,大概有三個平方的空間,再要走的話鐵鏈會扯著,二來她被這麼鎖著應該也爬不起那半人高的高度。
便是站起來,也隻能望見之前前麵這麼一大片的符幡吧。
尤其是有風的話,那些符幡飛揚,如同一片詭異的林子,黑影幢幢。
雲遲看向了晉蒼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