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蒼陵眸裡染笑,“就是過來帶你去吃飯的。”
他把她拉了起來,朝外麵叫了一聲,“骨影。”
骨影閃身而出,撐開了一把很大的油紙傘,“王妃,下雨了。”
“有一段沒有雨廊。”晉蒼陵說道,“怕你懶得打傘。”
所以專程過來接她了嗎?
“那你背我過去好了。”
雲遲說著就繞到他背後去。晉蒼陵也彎下身。
雲遲趴到了他背上,晉蒼陵隻一手就將她托了起來,穩穩地背上了她,另一手從骨影手裡接過了傘,就這麼背著雲遲走進了細雨之中,朝著前麵膳廳走去。
茶兒目瞪口呆,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王爺這麼些日子以來都是冷若冰山,府裡的下人們見到他都是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也不敢多看他一眼,隻覺得他站在那裡便已經如冷山雪劍,讓人不敢靠近。
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雲遲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溫柔,寵溺,還對雲遲有那樣毫不避著讓的親熱。
“茶兒。”骨影叫醒了呆著的茶兒,“還不跟上?”
茶兒這兒如夢初醒,也拿了把油紙傘,趕緊跟了過去。
她得牢牢地記住,她現在是王妃的丫鬟。
骨影望了一眼細密的雨,就這麼緩緩地走進了雨幕中。
等到了簷下,一運內力,身上發間的那些雨珠便蒸騰化成水氣,飄散了。
唉,這麼一點細雨,其實真的很難將帝尊修為的人淋濕,不過,誰讓帝君帝後恩愛呢?
他這樣沒有妻子可背的,還是不用多事了。
太上皇和太後看到晉蒼陵背著雲遲進來,兩人都是怔了一下,然後就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也都沒有想到晉蒼陵還能夠做這樣的事。
平時在一起的時候晉蒼陵絕對是那種冷酷不苟言笑的冷血男人啊。
那麼,顧老大人的那個建議,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晉蒼陵放下了雲遲,把傘遞給了骨影,牽著雲遲步進了廳裡。
在看到了雲遲那一頭一傾而下如黑瀑般的頭發時,太後也是驚訝得一時忍不住說了出來。
“遲遲怎麼不梳發就出來了?”
雲遲說道:“剛洗了頭,沒有全乾。”
還可以這樣的嗎?
雲遲已經從無窮裡拿出了一根絲帶來,隨意把頭發一紮。
舉手投足間自帶著一種肆意慵懶和風情。
似乎並沒有太多規矩。
太上皇輕拍了一下太後的手背,示意她也不要多說了。
看來,晉蒼陵和雲遲已經有了他們自己的規矩。
那就是沒有什麼規矩,怎麼舒服怎麼來。
滿滿的一桌美酒佳肴,色香味俱全。
雲遲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尤其是在聞到了一股幽香的酒味時,她就高興了起來。
“亦安侯送了錦桃釀過來了?”
“正是,送來了三壇,據說是他們府裡所有的錦桃釀了,都指名給你的。”太後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