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正事兒,兩人就熄燈睡下了。
又到了早上,清璿去給福晉請安。本來大家聊了會兒首飾、化妝,氣氛好好的。董鄂氏忽然插了一句“昨天爺又去宋姐姐那兒了。姐姐月份這麼大,也不怕爺壓到肚子。”
清璿一聽,這董鄂氏是要搞事情啊!自己辛辛苦苦懷著孩子,孩子他爹陪陪都不行啦!正準備還擊,就聽到福晉發話了。
福晉捏著新做的金護甲,說:“宋格格,你懷著孕,頗為不易。但也不要拘著爺陪你,其他格格也要承接雨露,為爺繁衍子嗣呢!”
清璿明白了,這是指責自己擋著著旁人的路了。可是難道是她求著胤禛來沁玉院的嗎?氣血一下子往上湧去,清璿的臉和耳朵都漲紅了,眉頭緊皺著,生氣極了!
難道她要衝著胤禛說讓他去彆的院子嗎?這話由福晉說,叫勸諫;由她說,叫自不量力。說句實在話,她在這後院,宛若浮萍,無依無靠。雖因著懷了頭胎,得了些便宜,可是說到底胤禛的態度決定了她的好壞。至於福晉,她可不覺得自己真按照福晉說的去做了,一旦失寵,福晉會給自己什麼保障。她可不傻。
定了定神,對福晉說道:“清璿不敢。妾身自知不過是個格格,爺來了自然好生伺候著;不來,也不敢奢求。可沒有權力決定爺的去留。望福晉明鑒。”
福晉麵上看不出表情,隻是說:“希望你能知道分寸。你們自去吧!”
走出嘉福堂的時候,董鄂氏湊上前來,說道:“宋姐姐,我不是有意說的,隻是貝勒爺好幾日沒來,我有些急了。望姐姐體恤。”
清璿心裡冷笑了一聲,體恤你?那誰來體恤我?她知道,福晉不喜歡這後院有誰獨寵。從前,有李氏和她分潤,現在李氏被關了,福晉就不滿意了。隻是這其中也少不了董鄂氏的挑撥。
這董鄂氏既想巴結福晉討了便宜,又想不得罪有孕的自己,真真是叫人惡心。
清璿也不點破,微笑著說:“咱們都是姐妹,我如何不能體諒呢?你年紀小,我自是會多包容些的。”你既然惡心我,我也要來惡心一下你,不就是做戲嗎?好像誰不會是的。
董鄂氏聽了,笑得更甜了,“那就好。宋姐姐,我先告退了。”說著,就帶著丫鬟,嫋娜地緩步向著她的瓊香居走去了。
一旁等著的陳氏見她走了,走過來說:“宋格格,今天能到你那兒坐坐嗎?”
清璿點頭應了,現在這後院的局勢不太妙啊!她也該好好合計合計了。
守門的侍衛看出這小太監是宋格格院子裡的奴才,走來扶起小喜子問:“你是宋格格那裡的吧?怎麼了,有什麼事啊?”
小喜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格格生了,生了個,女兒。派我,我給四爺和福晉報喜。”
侍衛大哥說:“你先到門房那裡歇會兒,不要在主子麵前失儀。”
小喜子洗了個臉,喝了口涼茶,就急匆匆去了嘉福堂,他留下的馬被馬房裡的小太監牽去喂草料了。
嘉福堂,福晉用完午膳,跪在蒲團上拜送子觀音。烏拉那拉氏嘴裡輕聲念著佛經,心裡卻在想:進府也兩年多了,肚子還是沒消息。每次進宮給德妃娘娘請安,心裡都不自在。宋氏眼見著要生了,也不知是小格格還是小阿哥。
正煩心著,翠濃進來了,說道:“福晉,沁玉院的小喜子有事稟報!”福晉心裡一轉,猜到是宋氏要生了,趕緊招小喜子進來。
小喜子一進來就行了跪禮,道:“福晉,宋格格生了個健康的小格格。”
福晉心裡一鬆,對一旁的小丫鬟翠枝說:“賞!”這是喜錢,該給報喜的人。小喜子得了一小把刻著“吉祥如意”的銀錁子,連聲謝賞。
福晉笑著說:“宋格格為貝勒爺誕下子嗣,實在該賞,翠濃你先去庫房裡取些藥材讓小喜子帶回去。德妃娘娘上次給的百年人參也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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