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Gin,就是你的代號。”
“是,先生。”
琴酒,你很有天賦,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琴酒,你是天生就要屬於黑暗的,而烏鴉是你最好的選擇。
琴酒,你將成為組織最忠誠的狼犬,我最好用的工具,以撕碎那些妄圖竊取組織情報的老鼠為目標。
為我效力吧,Gin。
——本來該是這樣的。
可是——
“呀,琴酒,好久不見~”
“琴酒,你終於回到日本來了嗎?”
“琴酒超級不善言辭的,其實是彆扭又傲嬌的孩子哦~”
“喂!琴酒!還能動彈嗎?”
“琴酒,小心!”
“琴酒!”
“琴酒......”
“......黑澤陣!”
“阿陣!”
琴酒睜開了眼睛。
嘖......腦子裡好像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是因為受傷失血過多了嗎?
自從他醒來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了,芬蘭蒂亞始終沒有回來,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日本沒他,任務完成率確實都下降了不少。
如果他還是在美國無意義的追殺赤井秀一,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想儘一切辦法把他弄回來。不過可惜的是,他是被先生召回,現在正在先生的身邊。既然是先生的事情,那他就不會過問,等芬蘭蒂亞什麼時候回來了再說吧。
安全屋裡的琴酒揉了揉太陽穴。他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剛剛在看組織裡的那群廢物交上來的文件時簡單的閉目休息了一下,沒想到會夢到那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像他這種整天過著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的人,睡覺都以淺眠為主,根本不會進入深度睡眠,更彆說是做夢了。
自從上次被那個赤井秀一埋伏受傷之後,他的腦海中就時常浮現出一些無厘頭的記憶碎片,夢裡有陽光,柳樹,小時候的自己,好像有一個人......
不過醒來就忘了。
人的大腦始終都是人類研究的對象,不過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麼成果出現,對於人為什麼會做夢,做的夢為什麼千奇百怪更是沒有準確的說法,現在這些夢至少還沒有影響到他,所以他也不會去追究。
......本來是這樣的。
但是心裡好像總有一個聲音在讓他去想,去查,去求證。
這是他的直覺。琴酒想。
像他這樣的人,相信自己的直覺是非常重要的,因為直覺會在很多時候救他一命。比如這次萊伊的事情,他沒有按照自己的直覺先派一個人去查看就和萊伊彙合,才導致了這場逃殺。
琴酒是這樣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他去查了。既然夢中的自己是個小孩子,那麼就有可能是自己的新人時期,組織裡負責訓練新人的主要是慕合懷特和西拉,他想了想,決定先從主負責人慕合懷特查起。
半個月前,伏特加傳過來了慕合懷特所有的任務記錄,但他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端倪,除了......
【2月18日,從幸福孤兒院帶回新人日奈森希安。】
日奈森希安,他記得這是芬蘭蒂亞的本名。芬蘭蒂亞平時生活都用的自己的身份,在組織裡其實並不算是什麼秘密,稍微和芬蘭蒂亞走的近一點的都知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一直用本名還不被條子記錄在冊的。
如果隻是這些,他就不會多疑些什麼,但是當他又要來了近三十年裡訓練新人的資料仔細審查時,他敏銳的發現,這份資料被人刻意的篡改過了,似乎刪除掉了很多東西。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組織的資料不容更改,一旦發現有誰膽敢動組織的信息資料,一定要付出死的代價。
於是他又努力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芬蘭蒂亞的信息不完整,有一些被刪掉了。但是刪除的地方也很奇怪,不是說像那些老鼠一樣刪除掉犯罪的履曆,而是刻意刪掉了一些芬蘭蒂亞和某人有互動的任務,或者生活上的事情。而其他的一些人,雖然少,但是多多少少也會有這種情況,就像是......刻意刪掉了什麼人一樣。
如果是刪掉一個人的全部經曆的話,一般不會是老鼠做的,他們沒有那種本事。而出現這種情況......他們都不能這樣做,能做到的......隻有先生。
想到這裡,琴酒閉了閉眼睛。這種情況隻出現在芬蘭蒂亞那一批成員裡,說明和芬蘭蒂亞同一批的成員裡,有一個人被先生抹除了。
琴酒有些頭疼,既然是先生做的,他本不應該過問,但是他的直覺正在瘋狂的催促他快點查清,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因為兩種不同的觀點在腦子裡衝撞而頭痛,讓他把這件事情一拖再拖。
......那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奇怪的書店門口。
希安站在自家店麵門前,看到熟悉的布置忍不住在心裡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可惡啊,那位先生竟然就那麼狠心的關我一個月的小黑屋!
【還不是宿主你自己太不冷靜了......】
一個月啊!一個月可以乾很多事情呢!
【其實也沒多大影響,宿主你現在開始也還來的及。】
唔......營業歸營業,但是我現在隻想擺爛。
這一個月裡,希安吃穿用住都在小黑屋裡,其實說是小黑屋,但其實算得上是一動小彆墅,會有人定期去那裡清理,待遇倒也不是很差。但是在那裡麵要聽那位先生不停的精神攻擊,這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那位先生真的是把人性拿捏的死死的,總是先一直誇你,然後偶爾突然來個轉折,讓你心生愧疚;或者把自己放低,抬高你的價值,讓你覺得他非常需要你,忍不住就飄飄然了。要不是希安一直掛著係統的buff,偶爾還跟小四插科打諢,還真有可能被繞進去。